忘忧阁是太原城内最豪华的酒楼,在那里吃一顿饭,够普通百姓生活好几年,非常高档。
严横听令后,立即去送请帖。张秀则去见外祖父徐正明,向他询问铁料和工匠的运作起来。
很快,傍晚来临。
张秀乘马车来到忘忧阁,没想到钱菱纱已经提前在雅间内等候。此次商谈合作,钱菱纱没带任何人,而是独自前来。
“钱夫人,让你久等了。”张秀笑着打招呼。
钱菱纱起身,笑着回应:“我也刚到,再说了,能等殿下,是民妇的荣幸。”
说话间,钱菱纱打量着张秀。
一个月未见,张秀变得更加沉稳和内敛,完全不像十七八岁的青年。
但很快,钱菱纱就想起了昨日见到鲁国夫人时聊到了他,鲁国夫人对张秀评价一般,说他意气用事、性格过于傲气。
但是钱菱纱却觉得鲁国夫人的评价不全面,后来她询问钱玲珑后,知道了鲁国夫人评价的由来,同时也猜到了张秀故意傲慢的原因。
这让钱菱纱对张秀更加的高看,本以为他去幽州,是九死一生,但现在看来,似乎还有些转机。
想到这儿,两人已经入座。
只见张秀没有扯其他话题,而是开门见山道:“钱夫人,既然此行是谈合作,那我们也别打哑谜了,先把合作的事情敲定,在用餐,你觉得如何?”
“殿下做事雷厉风行,民妇自然愿意。不知殿下把肥皂、香水等产品的制作方法交给钱家生产、销售,殿下需要几成利?”钱菱纱问道。
张秀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条件,他也不想打哑谜,而是直截了当说道:“白砂糖的初次合作,钱夫人便爽快的用三十万两白银买断,那本王也得爽快!”
说着,张秀伸出了四个手指:“本王只要四成利!”
钱菱纱听后,直接摇了摇头,道:“抱歉殿下,这个分成我钱家无法接受!钱家需要原材料、工匠、生产、运输和销售,投资巨大,只拿六成利,根本不赚钱。”
张秀也明白仅靠一个技术入股,就想赚四成利,简直把钱家当冤大头了,但他必须狮子大开口,这样好还价,于是问道:“那本王给钱夫人一个面子,最低三成半!这是本王最后的低价。”
钱菱纱轻叹一声,道:“殿下,三成半的利润还是太高了,我一介女流,想要支撑起这些生意,就得获得钱家的支持,如果利润太低,何必呢?”
张秀便问道:“那你心中的分成是多少?”
“一成半!”钱菱纱说道。
张秀顿时哈哈一笑,对严横说道:“让人上菜,别饿着钱夫人了。”
饿着?这话是另有所指啊。
钱菱纱听出了张秀的画外音,是嫌自己胃口太大,于是她连忙说道:“殿下息怒,并非民妇吃相难看,如果钱家保证不了利润,我没法和钱家交代。”
张秀冷笑道:“钱夫人,咱们也算是朋友吧,所以就别找这些借口了。是的,本王承认,如果没有足够多的利润,你没法和钱家交代,但是白砂糖的利润如何,相比你已经见识过了,但凡涉及垄断的产业,售价都是你们来定,不怕没有买家。”
“我把夫人当朋友,你却把本王当成肥羊来宰。”
“夫人若是不想合作,咱们今晚就是叙旧,不谈生意,以免伤了感情。”
钱菱纱一听这话,知道张秀有些生气了,她也有点焦急。张秀说的没错,白砂糖的利润有多高,超乎她的想象,是同等红糖的三倍,竟然也有市场。而这么高的售价,很快就能把成本赚回来,怎么可能没有利润。
就是因为看到了白砂糖的恐怖利润,钱菱纱才不惜赌一把,要和宁王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