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何雨柱早早起床,收拾周正,做好早饭,方才叫醒妹妹雨水。
看着大口巴拉白粥、吃着咸菜的雨水,何雨柱心中暗自决定,一定不能让妹妹跟着自己受苦,更不能让别人把妹妹当成算计自己的工具。
“雨水,一会儿上学,哥送你去。”
雨水眨着水汪汪地大眼睛,粉嘟嘟的舌头舔干净嘴角的米粒儿,很是不解道:“哥,今天不是你的定级考试吗?上学的路跟去厂里的路不顺路,一来一回怕耽搁你考试。”
“没关系!哥走快点就成。”何雨柱嘿嘿一笑,他也知道不顺路,但他更担心雨水在路上被易中海给算计,还是亲自送妹妹上学,不给易中海算计的机会,“我听巷口的胡大妈说,最近的拍花子很猖狂,哥担心你被卖到深山老林里去,从今天起,哥接哥送。”
何雨水一听到拍花子、深山老林,吓得缩了缩脖子,稚嫩的鹅蛋儿泛起惧意。
“那我听哥的。”
何雨柱点点头,宠溺地揉了揉何雨水的小脑袋:
“这就对了,我家雨水最乖。等哥今儿定了级,拿下七级厨师,晚上下班带你去济丰楼吃大餐。”
“好呀!”何雨水水汪汪地大眼睛兴奋得发亮,面前的白粥突然就香了起来。
这年头、这时代,公私合营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大部分已经合了,但像饭馆儿这种地方有一些店铺还私着,不过也快了。
毕竟,大势所趋,普通人如何抵挡时代的洪流。
济丰楼就属于合得慢的,只要有钱就能到里面吃好的、喝好的。
只不过,普通工人哪里有钱去这种大酒楼消费。
有钱消费的要么是大领导、要么是国际友人。
再加上票证制度逐步实行,物资越发紧俏,普通人的消费就越发受限了。
何雨水长这么大也就跟她爹何大清去过一回,还是到后厨吃的员工餐,就那都把何雨水给吃馋的,一直念念不忘。
今儿何雨柱答应雨水,要带雨水去济丰楼吃大餐,可把小雨水给高兴坏了,去学校的路上都是蹦跳着走的,就像草地上的小白兔欢快得不得了。
路过胡同口的时候,差点儿掉进沟里。
何雨柱呵斥一番,小雨水非但不脑不怨,反而对着何雨柱傻傻地笑。
在何大清与何雨柱的保护下,此时的雨水真的是单纯无瑕,不谙世事。
只是随着何大清的离去,何家的情况便要发生变化了。
何雨柱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扛起这个家。
不能因为何大清跑路,这个家就散喽、败喽、倒灶喽。
兄妹俩儿出大院的时候,不出预料果然碰见了易中海。
易中海骑着他那辆二手永久牌28大杠,刻意在胡同口等何雨水。
他本来想堵上何雨水,假装无意的将她爹何大清跟寡妇跑路的事情抖搂出来,让何雨水跳急,去寻她爹,继而影响何雨柱今天的定级考试。
可易中海万万没想到,今儿何雨水竟然跟她哥何雨柱一起出来了。
易中海根本没办法当着何雨柱的面儿曝光何大清的事儿,毕竟昨晚何雨柱已经知道这件事,还不让易中海掺和。
易中海只能眼睁睁瞧着兄妹俩儿的身影消失在南锣鼓胡同。
“嘿,这傻柱,不会是防着我呢吧。”
“不应该!傻柱这傻不拉几的玩意怎么可能会防备我。”
“肯定是我想多了。”
“这么看来,没办法利用何雨水算计傻柱了。”
易中海心里有些不满。
他之所以阻止何雨柱定级,其实就是为了更快更好的控制何雨柱,好让何雨柱以后给他养老。
只有何雨柱过的不好,他再伸出援手,才能获得何雨柱的感恩,利用恩情把何雨柱控制起来。
这就叫道德绑架。
正常的雪中送炭,那是不求回报的。
易中海的小恩小惠,本就是奔着道德绑架去的,自然坏了心意。
如果何雨柱工作顺利、事业有成,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吃饱了撑得去搭理他易中海。
四合院二十几户人家,敞开门是人情世故,关上门是家长里短,但归根到底都是在过自个儿家的日子。
想要别人给他这个外人养老送终,那就得在大院里立起尊老敬老、道德至上的观念,还得恩威并施,抓住至少一个典型。
易中海眼下有三个典型。
一个是后院的老太太,已经被易中海立为大院里的长辈,人人都得尊着敬着,不能怠慢喽,要不然就是大不孝。
这年头最看重的就是名声,一个人名声坏了,那真的是寸步难行,没办法活。
所以,大院里基本上没人敢惹后院的聋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