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宋贤鑫在调任京城之后没过多久,就因为严重违法违纪,被中ji委立案审查。
等消息传回汉东之后,所有人都露出了“果然如此”般的表情。
至此,齐夏、宋贤鑫、江海潮、罗远航等齐家帮的骨干全部锒铛入狱,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而就在这些人被拿下的同时,苏辰东也得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并将之分享给了楚弦!
那就是被人盯着的齐欣瑶,居然神秘失踪了!
“齐霁清还是有些小手段的!居然能通过金蝉脱壳的方法,让他的孙女脱离了我们的监视……”
苏辰东的语气有些无奈,因为自己不在京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结果,还是老爷子通知自己的。
他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因为虽然老爷子说,已经派人盯着齐欣瑶,但不可否认的是,大家都沉浸在齐夏、宋贤鑫等人落网的喜讯里,还是忽略了对齐欣瑶的关注!
或许这就是齐霁清和齐夏父子想要的结果!
也是齐夏甘愿牺牲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创造机会的目的所在!
“爸,那之前汉东钢铁流失的一个亿资金,有下落了吗?”
“还没有,但曹德福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齐家将要彻底覆灭的消息,为了争取立功减刑,他也邀功般地透露了一条重要讯息!”
苏辰东语气略显兴奋地解释道,“因为之前为了逃避追查,他是以现金的形式,送给齐家的那笔钱!为了以防万一,他偷偷地将大部分钞票的编号给记下来了,记住钞票编号的笔记本,存放在一套用一个远房亲戚名义购买的房子里!根据他所提供的地址,我们已经在那套房子里找到了那个笔记本!”
“这算是一条重大线索突破!因为一个亿的现金,齐欣瑶是绝对无法偷运出境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以别人的名义,分批存入银行,清洗干净后转至境外!但现在我们已经将这批现金的钞票编号,通知了各大银行,只要这笔钞票一露面,就会立马拘捕前去存钱的人……”
“爸,这的确是个重大突破!只要符合编号的钞票一露面,就可以顺藤摸瓜地查出这笔资金以及齐欣瑶的下落,但前提是不能让齐霁清知道我们掌握了这条重要线索!”
楚弦在感到高兴的同时,也提醒了一句。
因为只有对齐家严密封锁消息,才能收到请君入瓮的效果。
“这个没有问题!”
苏辰东说道,“目前这个消息,只有我跟万河同志,和这个绝对可靠的公安厅警员知道,我已经将其列为了绝密信息!齐霁清是不可能知道这个消息的!”
………
江东陆家。
陆乘风和郑繁华坐在沙发上,目光如炬,眼神如剑,死死地盯着站在茶几边的陆明轩,夫妻俩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陆乘风训斥儿子的声音里,更是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为了一个林雨诗,你居然被齐夏给蛊惑,暗中跟齐夏勾结去对付楚弦?你疯了吗?幸好这次在南竹县爆发的枪击绑架案,没有造成人员死亡!否则老爷子也很难保住你!你作为这起案件的从犯,也会被起诉!”
“不仅你个人会锒铛入狱,深陷囹圄,还会拖累整个陆家!”
“最让我感到痛心的是,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是私下里勾结齐夏去做,想方设法地瞒着我……”
“你也不是个傻子!明明知道这样做,会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面对父亲的训斥和责骂,陆明轩满脸羞愧和惊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话啊!这个时候装什么哑巴?”
陆乘风暴怒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客厅。
陆明轩被吓得浑身一颤,虽然他是三联县的一把手,是手握实权的正处级干部,但在父亲面前,还是像老鼠看见了猫一样,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
“爸,我,我是为了能够跟雨诗在一起才这么做的!”
陆明轩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说出实情。
“又是那个林雨诗!我真不明白那个女生究竟有什么好,把你迷得这么神魂颠倒?让你为了她做出这么没脑子的事情,难道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吗?”
陆乘风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
呕心沥血地培养了儿子三十几年,儿子不负重望,在各方面都表现得很优秀,陆乘风对此也非常满意。
但一直表现得很优秀的儿子,在遇到林雨诗之后,情商和智商都低到了可怕的程度,仿佛林雨诗就是他的克星一样!
这让陆乘风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的儿子条件这么好,为什么非得在林雨诗这棵树上吊死?
见陆乘风已经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郑繁华只得好言相劝。
“算了,吼有什么用?好好跟儿子说………”
“好好说他会听吗?”
陆乘风依旧怒不可遏地指着儿子陆明轩,顺带将妻子也一并埋怨了。
“别遇到什么事情就和稀泥,自古慈母多败儿……以我们的家庭条件,想娶什么样的名门闺秀都是轻而易举的!为什么就非得娶那个林雨诗呢……”
“儿子就是喜欢有什么办法!”
事到如今,郑繁华深知哪怕将儿子骂个狗血喷头也无济于事,只能竭尽全力缓和父子俩的矛盾。
“你也知道,爱情是不讲逻辑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儿子既然为林雨诗陷得那么深,我们为什么不努力成全他们呢?”
“成全?怎么成全?”
陆乘风冷哼一声,“你不是去了那个女孩子的家,跟她父母谈过吗,结果怎么样?”
“女孩的父母倒是非常同意他们俩在一起的,现在的问题关键是,林雨诗心里只有楚弦,一直拒绝儿子的心意……”
郑繁华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有些自嘲般地苦笑了一下,“两人都是难得一见的情种,倒是挺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