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某个风神说他估计会把这事当成笑话笑钟离一千多年,甚至在众神聚会的时候还会把这事告诉给其他神。
甚至磨损的若陀听见了估计都会发愣一下,然后怒骂摩拉克斯丧尽天良。
想到这里,钟离不由得一阵恶寒。
当仆从也比当女儿好多了啊,毕竟钟离不会真的把归终当仆从使唤。
看着钟离沉默的表情,归终就这么直勾勾地瞪着钟离。
虽然跟后世的种种谣传不同,什么尘之魔神因爱生恨啊,什么岩之魔神在尘之魔神死时才追悔莫及啊,什么尘之魔神给岩之魔神下药了什么的。
那些都是绝对的谣言!
但自己确实对钟离动过心啊!不过自己也体会到了什么叫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自那以后归终就把这件事情埋在了自己的内心深处,并不再提起,一心为归离集的百姓,为建设璃月故土尽心尽力。
与友人们或探讨雅乐或鼓捣自己的发明。
可时过境迁,现在的归终不需要操心那些问题了,钟离也不需要了,归终内心的大部分事情都不需要操心了,那么她自然而然地就将这个埋在内心深处几乎要被归终遗忘的小小愿望给拉了出来。
虽然内心没有多少期待,但归终还是想知道理解了异性感情的钟离又是怎样看待她的。
“呃你们?该不会是伴侣吧?”
烛夕看着气氛有些尴尬的二人,问了一个让气氛更尴尬的问题。
得不到回答,归终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
这事契约拿不定主意,钟离又不想让归终为难,所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到底,钟离在公与私之间纠结了起来,论公的话,那就要论契约,论契约的话那么示爱是不成立的,不被契约认可以及担保的,所以钟离的回答也就很明确了。
论私的话,伴侣这种关系也能够被承认,但让钟离无视契约的准则去承认一件不被契约所认可的关系的话。
钟离是不可能做出这种决定的。
但钟离也不想让归终难堪,毕竟自己知道归终口中的感情是何物。
那是她的期待,辜负她的期待这种事钟离也不想这样做。
于是就又是一阵沉默
若是在刚刚建立璃月那会,钟离会毫不犹豫地回绝这件事情,只要是对契约不利的,不被契约所认可所衡量的,那对钟离来说就是一件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岁月能使世间最坚固的顽石化作齑粉,能使广袤的大海成为平原,能使夜空的群星移位甚至消逝。
拿以前跟现在比的话很显然是不能比的。
所以,钟离还是没办法给出回答。
归终就这么盯着他,一直盯到了后半夜。
烛夕看不下去了,说道:“那个,这个话题很显然不是什么容易就能给出的,依烛夕之意,不如择日再谈吧”
听到这句话,归终也不再等待钟离的回答。
不如说,归终已经知道钟离的回答了。
毕竟都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了,归终跟钟离也早就是知根知底的关系了,钟离的沉默表达的意思其实很明确,他有回答,而且不止一个。
也正因如此他才纠结。
“帝君,也不必为归终思虑这般,归终明白帝君之意,也明白这种问题是不该问帝君的。”
“我只是不想令你感到为难。”
“为难?归终又岂会因一两句话感到为难呢?此事是归终过于任性了,还请帝君饶恕归终一时不理智的情绪,归终先告辞了。”
说罢归终化为一道尘土又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只是归终并没有回到涤尘铃,而是真的离开了这边。
至于去了哪里钟离也不知道,归终有部分管理者的权能,她能够完全隐蔽自己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