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刘子渊看着面前这具被带回的妖族尸体,对着一旁的下属问道:“他的身份查清楚了没有?”
下属回应道:“回大人,查清楚了,如您所言果真是化圣教的教徒,只不过是一个最底层的教徒,恐怕是被派来为教会筹备资金吧。”
“化圣教销声匿迹了近五十年,没想到又能听到他们的名号了。”
刘子渊第一次听到化圣教的事情是从他祖父那里听来的,据他祖父所言,他在随将军出征之时误入了一个山中小镇。
一整个小镇的人全部都是名为化圣教的邪教徒,他们有着残忍的活祭传统,经常将偶然路过此地的路人抓去献祭给他们的神。
那时缉妖司还未成立,极天皇朝也尚在。
而当时的帝凌国君还未犯下滔天大罪,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心系百姓与国家的好国君。
有怎样的领导就有怎样的下属,因此将军毫不犹豫地出兵讨伐了这座邪教徒小镇,秉持着斩草除根的想法,在他的剑下男女老少基本上无一人幸免。
只是,他们此举很快就招来了邪教徒的报复。
在后来的战场上时他们遭到了不明势力的偷袭,后来才知道是化圣教的邪教徒前来报复他们来了。
也正是在那时,刘子渊的祖父才明白他们的势力到底有多强竟敢蔑视皇威。
那一仗虽然胜利了,却也是惨胜,将军率领的“虎啸军”来时有足足一万五千人,那一场厮杀过后,只剩下了不到两千人了。
就连将军也战死沙场了。
刘子渊的祖父作为当时的见证者,也是幸存者,对于这件事情依旧记忆犹新,毕竟他亲眼见证了这支邪教势力仅凭一百人就杀死了一万三千多名兵卒再加一名骁勇善战的将军。
时隔半个世纪,刘子渊也知道化圣教一直都在养精蓄锐暗中伺机,他们有巨大的阴谋,只是他没想到仅仅只是五十年,这支邪教团就再次出现在了世人眼中。
“大人,前朝余孽恐怕也加入了他们”
下属的疑虑并非没有理由的,刘子渊也考虑到了这点,于是说道:“我知道,如若化圣教跟五十年前并无区别的话,那他们是不会嫌弃入教的人越来越多的。”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禀报圣上么?”
刘子渊摇了摇头,说道:“不,那样只会打草惊蛇,我们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潜藏在了多少地方,就像今天这家伙一样。”
看着地上的妖怪尸体,刘子渊说道:“这群家伙恐怕也已经渗透到了很深的地步,如若禀报圣上的话只会让他们知晓我们接下来的动作,变得更为警惕,甚至”
“提前派人除掉我们。”
刘子渊虽然打过仗,但他也知道化圣教和那些侵犯疆土的流寇飞贼散兵游勇不同,他们是一群有组织有纪律而且下手极其无情狠厉的狂信徒。
“若只是白日那几个刺客倒还无妨,最多受点伤,可如若他们真的动起真格来,凭我和父亲大人是根本无法招架得住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
“不急,此事你先不要声张,待会把父亲大人叫来,我要和他聊聊此事。”
“是。”
等属下离开后,刘子渊找了张椅子坐下,望着外面夜空上挂着的那轮孤独的皓月,他沉默了一会,随后说道:“此事看来还得从长计议”
寂夜清风孤月明。
相思叹尽相思情。
对于刻晴来说,今夜又是无眠之夜。
“倾心一人,难道说有什么错么?”
刻晴也望着月亮,口中自问自答道:“倾心一人,没有什么错。”
和那些扭扭捏捏的女孩子不同,刻晴承认自己倾心钟离了。
毕竟钟离不仅是理解自己的人,还跟自己经历过生死之难。
在自己自愧痛哭之余他还安慰了自己。
在此之前,刻晴从未对任何一个异性动过这样的心。
但钟离是她见过最特别的异性。
他理性、冷静、明辨是非,从不单纯地认为一件事情就该是怎么样的。
当别人都在赞颂岩王帝君的丰功伟绩时,他却能跟自己有一样的想法,觉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会确确实实地见证了一切才去判断,会脚踏实地的做人做事。
对刻晴来说,钟离就是知音一样的存在。
所以,她动心了。
“可是”
她看向了隔壁胡桃的房间。
“在他的心中,也许容不下我了吧。”
刻晴听钟离亲口说过,胡桃是他最在乎的,也是唯一最在乎的人。
她觉得很遗憾,但刻晴又不想就这么放弃。
有的人一辈子都不见得能遇见自己的高山流水,刻晴知道如若自己放手了,那么一切就真的要结束了,彻底结束了。
但刻晴又岂会做拆散他人成全自己的举动?
所以刻晴的内心很折磨。
也很纠结。
与此同时在隔壁钟离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