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金珠心中有情绪,反应不是太热情,只是用鼻子“嗯”了一声。
朱任侠并没有察觉到金珠的情绪,笑呵呵舒展着筋骨:“金姑娘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昨晚没有睡好吗?”
“嗯……昨夜被一个小偷惊动了。”
金珠拿起舀子从水缸里舀了清水倒进洗脸架上面的脸盆里,轻声嘀咕了一句。
“小偷?”
朱任侠吃了一惊,“本县怎么没发现?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潜入县衙盗窃?”
金珠嗤笑了一声:“这个贼是来偷心的,来无影去无踪,你自然不会发现。”
“偷心?”
朱任侠似有所悟,这才明白了金珠的弦外之音,登时就有些不自然起来。
难道赵云昨晚说的话被她听到了,这赵云也真是的,你早不说晚不说,偏偏金姑娘住在我隔壁的时候说这事……
“呃……那个啥,我去前院看看,回头咱俩吃了早饭就出城和将士们汇合。”
朱任侠落荒而逃。
朱任侠来到前院溜达了一圈,只见赵云早就安排厨子做好了早膳,有瘦肉粥、猪肉包子、腌腊肉、咸鸭蛋等,看起来挺丰盛。
“哟……县太爷起这么早嘛?”
赵云正在吃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县衙做饭的厨子手艺真好,调的包子馅真香,县太爷你尝一个。”
“等着金珠过来一块吃吧!”
朱任侠背负双手,忍不住絮叨一句,“你说你昨晚没事瞎叨叨啥?被金姑娘听到了,昨夜没睡好,看起来精神状态有些差。”
“我说什么了吗?”
赵云一边吃包子一边矢口否认,“一定是县太爷你在酒宴上喝多,产生了幻觉,我可是啥都没说!”
赵云心道:我好心做媒,你能把这事怪在我身上?明明是你青天大老爷不解风情,这才惹得金姑娘黯然神伤,你怎么可以怪我呢?
朱任侠没有再说话,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等着金珠到来。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洗漱完毕的金珠来到了餐厅,只见她重新变得精神抖擞,与洗脸之前的恍惚颓废相比,判若云泥。
“吃饭。”
朱任侠没敢多说闲话,亲手给金珠盛了一碗粥,端到了她的面前,“春天干燥,姑娘人家多喝点粥,滋润下皮肤。”
金珠也不客气,接过了连喝了两大口:“多谢县太爷关心,你这么会关怀女人,想来一定是个情场高手吧?”
“咳咳……赵师爷,本县也给你盛一碗。”
朱任侠假装没有听到金珠的话,摸起旁边的瓷碗又给赵云盛了一碗。
“哎呦……我的县太爷,小人赚着你的俸禄,我可不敢。”赵云急忙把碗接过来,一阵风卷残云。
三个人很快吃完了早餐,出门的时候发现县丞刘公辅、主薄吴怀节、典史、捕头、教谕等官差已经在县衙门口等候。
“诸位昨晚已经为本官饯行了,今早何必再来?”朱任侠拱手致谢。
吴怀节代表众人致辞:“县太爷亲自上战场,我们岂能在被窝里睡懒觉,当亲自为大人牵马坠蹬,把你送出三十里路。”
朱任侠拗不过众官差,只好让他们把自己送到城外。
只见长安军的民壮们早就吃饱喝足,此刻正在拔营,将木头寨栅装在马车上,只等主帅归来后便挥师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