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算球,怡红院隔壁的酒楼开业了,我约了江铁匠和陈木匠一起去喝酒,告辞了。”高大胡子拱手告辞。
“啥酒楼?”
第五名不解的询问身旁的朱任侠,“镇长可否知道?我这次去桂林四五天的时间,咱们长安镇又有新酒楼开张了吗?”
朱任侠点头:“不仅有个新酒楼开张,还来了一个开绸缎铺的,都是叶三娘从锦屏县拉来的商贾。他们来考察之后决定在此投资,我就把他们都安置在了怡红院的隔壁。”
“真是太好了!”
第五名感慨不一,“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有了这些商贾入驻,将来慕名而来的投资者肯定越来越多。”
朱任侠道:“我已经计划好了,举家搬迁过来,愿意加入咱们长安镇的,就安排到内城定居,在内城的商业街做生意。”
“只是临时性来做买卖的人,就全部安置到外城。第一年免房租,等第二年他们生意稳定了,就开始收取房租。”
“就这样办!”第五名摇着折扇高声支持。
大概一顿饭的功夫之后,二连连长路不平一瘸一拐的来到了仓库,同行的还有他手下的江蛟。
朱任侠把江光明寻隙滋事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按照我们长安镇的规矩,排长负责每日统计工分,然后上报给连长,连长再上报给镇委录入统计薄。
江光明适才不认可他的工分,感觉你们的统计出了巨大的纰漏,你们两人来与他当面对质,到底是你们统计有误,还是他信口雌黄?”
“江蛟兄弟,光明兄弟是你们一排的人,具体工分由你统计,可是准确?”
路不平扭头询问江蛟,“我还特意问过你此事,纳闷他的工分为何只有其他人的一半?”
江光明嘴硬道:“就算我缺勤比较多,至少也有二十多个,不可能只有十六个,肯定是你给我克扣了!”
“放你娘的臭屁!”
江蛟作为江以德的儿子,上面有两个哥哥江雄、江豹,以前也算是江家村有头有脸的人物,根本不把江光明放在眼里。
“不许骂人,镇长在这里看着呢!”
江光明变得服服体贴,之前的无赖泼皮行为荡然无存。
江蛟掰着手指头道:“十月二十三到二十八拢共五天,你说婆娘流产了,缺了五天勤。十一月初四到初七,你又拉肚子,十三到十七,你说你娃儿中了邪……
十一月二十以后你倒是每天都出工了,可是要么你比别人晚来一个时辰,要么比别人早走俩时辰。老子再三警告你,迟到早退没有工分,你拿老子的话当耳旁风,现在换不到银子,你来讹老子了是吧?
咱们二连一排,二十七八个兄弟,为啥别人都是三十多个工分,就你他娘赚的最少?你不检讨自己的懒惰,竟然来倒打一耙,以后别在我们一排混了,爱去哪去哪!”
“我……”
被江蛟怼了一通,江光明目瞪口呆,干张嘴巴说不出话来。
朱任侠冷哼一声,做了最后的决定:“江光明好逸恶劳不说,还寻滋滋事,颠倒黑白,性质极其恶劣。现在判处没收其所有工分,不得兑换任何物资。”
“啊……”
江光明如遭雷击,急忙跪地磕头:“镇长手下留情,没了工分我怎么吃饭呢?家里还有婆娘跟孩子啊,求镇长开恩!”
“你倘若早知道家里还有妻儿,也就不会好逸恶劳了。”
朱任侠并没有打算宽恕他,继续严厉告诫,“今天不仅要没收你的全部工分,而且二连决定不再收留你,你只能另外寻找其他连队加入。”
“如果没有其他连队肯收留我呢?”
江光明沮丧的问道,一开始有多么嚣张,现在就有多么狼狈!
“如果没有连队肯收留你,你就只能干杂活,每天清扫马路,修葺损坏的道路。如果啥也不想干,那就离开长安镇,或者领取仅仅只能填饱肚子的口粮。”
朱任侠说完之后拂袖而去,带着第五名离开了仓库,只剩下江光明瘫坐在地上,久久无法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