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间天色迫近黄昏。
朱任侠再次来到西城墙,悄悄叮嘱丁啸道:“我发现有人躲在暗处觊觎金龙,伺机偷窃黄金,咱们就来个引蛇出洞。
天黑之后,你让兄弟们隐蔽到暗处,只留三五个人在明处巡逻,假装懈怠,试试到底有多少个胆大妄为,铤而走险的人?”
“属下明白。”
丁啸抱拳领命,“我们君子连一定会演好这场戏,把躲在暗处觊觎的小贼引出来。”
“抓归抓,但可千万莫要伤人。”
朱任侠唯恐君子连的人伤了江小鱼,离开之前再三叮嘱丁啸。
天色很快黑了下来,朱任侠回到家中。
只见春梅已经做好了晚饭,三菜一汤,两荤两素,品相还不错。
这让朱任侠对春梅的看法稍稍改观了一下,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相公,春梅第一天到咱们家来,喝点酒庆祝一下吧?”
不等朱任侠开口,江阿秀已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茅子酒”,让春梅给自家男人斟满,“春梅,帮我相公倒满。”
“好嘞。”
春梅高兴的接过酒壶,不由分说的给朱任侠倒满:“初次给镇长做饭,献丑了,请喝酒。”
朱任侠晚上还打算抓贼,为难的道:“还是不喝了吧?我今晚还有事。”
“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
春梅坚持劝酒,“我看镇长你每次跟金珠姑娘都开怀畅饮,到了我怎么推三阻四?你是不是嫌弃我做的菜不好吃?这样的话,我怎么有脸再留下来伺候阿秀?”
朱任侠执拗不过,只好同意:“那好吧,就喝一杯。”
“先喝完一杯再说。”
春梅殷勤的用筷子帮朱任侠夹菜,“镇长别光喝酒,你多吃菜,这是我特意从孙肉匠的店里买的猪腰子。”
“猪腰子?”
朱任侠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阿秀现在有了身孕,不能同房,你让我吃这壮阳的食物不是拱火吗?真是乱弹琴!
但朱任侠考虑着春梅年轻不懂事,可能也没啥坏心思,便没有做声,一边喝酒一边吃猪腰子。
“对了,小鱼呢?”
朱任侠“滋溜”一声饮尽了杯中酒,这才想起小舅子没来吃饭。
他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离开了姐姐的照顾只能啃干粮,也不知道石老憨家里的三妹会不会做饭?
如果小夫妻两个都不会做饭的话,明年家里又将多一双筷子吃饭,而阿秀的肚子将会越来越大,家里没有个伺候的丫鬟还真是不行。
“去他岳父家吃饭了。”
江阿秀指了指碗里的红烧鲫鱼,“他钓了一些鱼,给我们留了一些,剩下的给他岳父家送去了。”
“这孩子整天只知道钓鱼摸虾,是时候好好管管他了!”
朱任侠吃着江小鱼钓回来的河鲜,心里却在琢磨怎么收拾下这小子,看看他今晚是否会上钩?
你小子会钓鱼,你可知道姐夫准备钓你?
你钓鱼是为了把鱼吃掉,过过嘴瘾。
姐夫钓你,却是为了教你做人的道理,让你迷途知返,以后堂堂正正的做人,而不是整日无所事事的做个街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