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朱长安的话,方柔仿佛犯了错的孩子,“怎么了,长安哥?我记得把门锁了呀?”
朱长安没法跟方柔仔细说,焦急的对程一诺道:“虎踞图就放在我的书房,你赶紧让小柔带你回家去呢!”
“不急。”
程一诺站在床前,气定神闲的答应一声,“反正也没人知道你家里有一幅天价名画。”
“唉哟……我怎么浑身难受啊!”
朱长安的心肝顿时像被人揪住一样,“赶紧去看看吧,这可是我的命根子,下辈子的荣华富贵就指望它了。”
“那好吧!”
看到朱长安在床上如卧针毡,程一诺吩咐白浅道:“你跟着方柔回一趟家,找到《虎踞图》,小心保管。”
“好的,小姐。”
白浅答应一声,向方柔努嘴,“走吧?”
方柔恋恋不舍的起身,再三叮嘱朱长安:“长安哥,你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我一会就回来照顾你。”
“不用、不用……”
朱长安急忙摆手,“你在家里看家就行,不要让任何人进我的后厅,更不要让任何人碰我的鱼缸。”
“那好吧……”
在朱长安的家里住了半个多月,方柔从一开始相信他对着鱼缸练习台词功底,到后来的不相信,她知道这个鱼缸有些古怪蹊跷,但并不想再继续追问。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佣人,或者说是一个通房丫鬟,不该问的不要问才是明智之举。
程一诺淡淡的说道:“你伤的不算轻,至少要在医院里住十天半月,就让小柔来照顾你好了。”
“噢……卖糕的!”
朱长安一阵头痛,住院十天半月,那箱子里的世界就是四十天甚至两个月,天知道长安镇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呢,现在的长安镇已经是个拥有一千四百多人的中型城镇,拥有体格健壮的民壮五百多人,还有江冠军、金珠两位顶尖高手坐镇,还有六七十名身经百战的戚家军士卒。
在这样的配置下,如果朱任侠还不能自保,那实在也太废材了!
想到这里,朱长安就宽下心来,决定在医院安心养伤。
见朱长安不说话,程一诺知道他是担心箱子里的世界,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这段时间不回京城了,我会在你家里暂住一段时间,直到你出院。”
“好啊、好啊!”
朱长安先是高兴,随即颓然,“我出院你就走,也太不体贴了啊,怎么也应该留下来再陪我十天半月的吧?”
“你也知道,我很忙的。”
程一诺解释道,“能在兰陵待十天半月,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若不是为了帮你看家,我不可能待这么久的。”
“那好吧,一切听凭公主裁决,微臣遵命。”
朱长安不再浪费唇舌,朝方柔挥挥手,“赶紧带着白浅回家吧,一诺不回去,你就不要来医院,家里必须保持时刻有人。”
“哦……好的。”
方柔感觉这番话跟后厅那个古怪的鱼缸有关系,但并没有多问,温顺的点了点头,带着白浅离开了病房。
李小白一脸不解:“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名堂?还家里不要离开人,家里有吃奶的婴儿吗?”
“乖儿子,大人的事情不要多问!”
朱长安伸出两根手指头,示意李小白给自己一根烟。
“孝敬下你义父,从昨天下午四点到现在已经十八个小时没有抽烟了,嘴里快要淡出个鸟来了。”
李小白摸了摸口袋,犹豫的望着程一诺:“嫂子?”
程一诺坐到沙发上,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你们男人的事情,别问我。”
“义父,还是别抽了吧?”
李小白把刚从口袋里掏出的香烟重新塞了回去,“你这刚从icu出来就抽烟,你是打算挑衅阎王爷吗?你就算活腻了,也要先立下遗嘱再自杀吧,要不我这义父岂不是白叫了?”
“滚蛋!”
朱长安不耐烦的骂了一句,“老子只是肋骨骨折,抽根烟怎么了?我爷爷从十五岁就开始抽烟,活到八十三才去世的。”
“医院不让抽烟。”李小白换了个借口。
朱长安不屑的瘪嘴:“老子一天三百的住院费白交了啊?”
“你就给他一根吧,你看他这样快要馋死了。”
程一诺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开口替自家男人说话。
朱长安向公主送上飞吻:“还是我媳妇通情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