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任侠快步走到床前,伸手帮新娘揭下了红盖头,“这头巾在头上盖了一天,你也不嫌闷,为何不自己揭开?”
江阿秀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温柔的看着自家相公:“我听老一辈们说,新娘的盖头必须新郎揭开,否则就不能白头到老。”
“傻瓜……”
朱任侠弯腰在阿秀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相公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就算给我仙女我都不换,我又怎么会不跟你白头偕老?”
“唔……”
江阿秀忽然觉得腹中一阵翻滚,急忙捂着嘴巴跑到院子里,扶着墙吐了一会酸水。
朱任侠紧张的跟在后面帮媳妇捶背:“娘子你这是怎么了?吃的不舒服?”
“不知道,自从春梅和香儿走了之后就不断感到反胃。”
阿秀过了年也不过才十七岁的年龄,显然也没有经验。
“那我去找金太医来帮你看看。”
朱任侠急忙出门,看看天色漆黑,想着金太医年事已高,便拐了个弯来到了江冠军家中,拍响了门环。
“吱呀”一声,大门敞开,开门的正是秦湘莲。
“哦……原来是镇长,你三叔今天喝的有些多,回来后就躺在床上睡了。”
秦湘莲还以为朱任侠有公务找江冠军,客气的请朱任侠进门,“如果有要紧的事情,我去把他喊起来。”
“我不是来找三叔的,我是来找嫂夫人的。”
朱任侠担心媳妇,当即把此行的目的道来,“天色已黑,金太医年事已高,故此我只好来找嫂夫人,请你登门帮阿秀看看哪里不舒服?”
“呵呵……待我去给阿秀把把脉便知原委。”
秦湘莲猜测江阿秀多半是有了身孕,但唯恐猜的不准,所以并没有急着说破,而是挑着灯笼跟着朱任侠出了门。
片刻之后。
秦湘莲来到朱任侠家中,与阿秀寒暄了几句,便吩咐她躺在床上伸出一只胳膊来让自己帮她把脉。
“嫂夫人,可是无恙?”
朱任侠站在旁边,搓着手焦急的问道。
“呵呵……好事啊!”
秦湘莲把脉须臾,笑吟吟的道,“虽然是好事,不过呢,只怕镇长这段时间要受一些委屈了。”
“此话怎讲?”
朱任侠一脸不解,“不过,只要阿秀无恙,莫说我受委屈,就算我挨饿受冻都无妨。”
“阿秀有喜了。”
坐在凳子上的秦湘莲站起身来,笑容满面的道,“可能她这两天忙于婚礼,作息紊乱,以至于胎气受到影响,方才有此反应。只需要安心静养数日,便可不药自愈,恢复正常。”
“真是太好了!”
朱任侠顿时高兴的合不拢嘴,差点伸手把秦湘莲给抱起来,两只手伸到半路方才反应过来,急忙半路来了个急刹车。
他改变姿势,双手握着秦湘莲的手:“真是太好了,谢谢嫂夫人,我这下总算安心了。”
江阿秀也是欢喜不已,小脸蛋红彤彤的躺在床上,娇羞不已:“真的啊,我要当娘了啊?”
秦湘莲笑盈盈的道:“自然是真的,不过呢,阿秀你才刚刚有了身孕,胎气不稳,却是不能再与任侠同房。所以我说这段时间,公子是要受委屈了。”
“嗯……这样啊?”
江阿秀有些于心不忍,低着头就像犯错的孩子,“确实要让相公受委屈了。”
朱任侠大笑道:“为了我的孩子,别说这段时间不能同房,就算一年两载也是无妨。”
江阿秀沉吟些许,嗫嚅着道:“这可不好,要不然……要不然,相公你就再纳个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