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九看向苏怀。
后者没有反对,但对胥龙却也生不出好感。
徐九略有深意的看向胥龙。
“既然你跟了苏怀,那就得和孙长权划清界限。”
“哼,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胥龙啐了一口,欺男霸女的玩意。
若非胥龙找不到工作,需要养着一家老小, 他才不会跟这种人。
傻逼!
徐九并不知道,胥龙骨子里崇尚强者。
正因为苏怀足够强,才能够把他征服。
“你晚上住哪也是个问题。”
徐九有点担心,基本没人愿意收留胥龙。
看起来凶巴巴的家伙。
瞪一眼,狗都会夹起尾巴。
“嘿嘿,九哥不用担心。”
“村口的柴火垛,我可以将就将就。”
“喝水可以从井里打,就是吃的”
徐九有些惊讶胥龙的态度。
这个人,格局打开。
他也不能寒了壮士的心。
“吃的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亲自送过去。”
当夜。
秋风萧瑟。
胥龙回想起傍晚孙长权冷冷的眼神。
和那些缩头乌龟一样的兄弟。
罢了。 酒肉朋友而已。
盛世可以同享福,末日不愿共患难。
裹紧徐九送给他的皮大衣。
胥龙心里暖洋洋的。
靠着柴火垛,勉强凑合着昏昏睡去。
远处。
徐九与苏怀站在小二楼的楼顶。
同样裹紧秋衣。
“你说他可靠吗?”
面对苏怀的疑虑。
徐九压低眉梢,低声回道。
“能有如此决心的人,不多。”
苏怀转头盯着徐九的侧脸,沉默不语。
清晨。
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村头的屋檐上。
刚刚睡醒的胥龙。
走到柴火垛背面靠栅栏的位置,打开下面的水阀。
眼睛半睁半眯间。
嗷唠一嗓子给全体村民解了困。
当徐九赶到时,地上还有点水渍。
胥龙捂着裤裆欲哭无泪。
“当时他就站在那,瞪着眼睛死死盯着我!”
“白眼珠子跟死鱼眼似的。”
“不停说什么狼来了。”
“全身都是黑的,只有眼睛是白的。”
胥龙激动的比划着,然后手指向栅栏外侧。
地面有一串脚印。
伸向不远处的田地。
田地上几座老坟,孤零零的半掩在树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