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撇了撇嘴。
这不就是,所谓的哄抬哔价吗?
先是用噱头吊足了一群狼的胃口,再用文雅一些的法子挑人,而能够被选中的,肯定也不能是穷光蛋!
有‘才情’之人!
这就极大的满足了一个人的虚荣心,那在这儿的花销又岂能不大?
思肘间,下方已然开始了表演!
一个身材玲珑的女子手中握着长剑,一个鹞子翻身就到了台上,还舞起了长剑。
琴声也适时响起!
总共有六个女子在那台上表演,抚琴、跳舞、剑舞、写字等等,一个个脸上还蒙着面纱。
身姿绰约!
众看客们若是相中了哪个女子,就为她写一首诗,待会儿用作比试用,这一规矩通俗易懂,也极为简单粗暴。
“兰九的剑法又精湛了不少!这也是个奇女子呀!”秦怀玉啧啧称赞。
“嘿嘿!那梦雨也不赖,难怪能得到花魁之名,啧啧啧。”
”尉迟宝庆一脸猪哥样。
“是独孤伤那帮瓜怂!竟然能够请来国子监的学生坐镇,倒是挺舍得下重本的!”
程处弼好似发现了什么。
“哪儿呢?”
几个纨绔也都一并望了过去,就见着在斜对角的一个雅间内,赫然坐着元景、独孤伤一行人。
还有一人则是儒生打扮,头戴纶巾,正在教一个姑娘画画,两片薄薄的嘴唇正一张一合,那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倨傲之色。
“勺那个家伙不是温翰宇吗?这帮牲口也太耍赖了吧。”
程处默嘴角一阵抽搐。
温翰宇,乃是国子监大儒王淳王司业的高徒,最为擅长诗词一道,在文坛上也略有薄名。
司业一职,在国子监的地位仅次于祭酒,也就相当于副校长,协助孔颖达主管教务训导之职。
那边的独孤伤等人似是也察觉到了什么,将目光望了过来,元景还不忘用指了指温翰宇的方向,神情还颇为嘚瑟。
这两伙纨绔本来都在左武卫大营中混,一个个都年轻气盛,平日里也有不少的摩擦。
谁也不服谁!
而又冒出来了几年一遇的赏魁大会,这些纨绔们,当然也起了争强好胜的心思。
“呸!俺就看不惯那小王八犊子高傲的样子,什么玩意儿!”程处默恶狠狠淬了一口。
“辣鸡!”
两边还隔空对骂了起来,不过都是用手势在比划。
毕竟隔着这么远,外边又吵吵嚷嚷的,就算再怎么大声喊,声音也传不过去。
“小…李公子,一切就拜托你了!”
秦怀玉每次都险些脱口而出小舅’二字,好在他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及时反应了过来。
房间内,还有十来个水仙居的姑娘!
他们这几个也算是熟客,身份暴露也就暴露了,并不怎么碍事,顶多回去了挨一顿训。
不过李宽,可不一样了。
用屁股想想也都知道,如果被大伙知道陛下,就在这儿,那还举办什么‘赏魁大会’呀?
一个个直接就杀上门来了!
震撼全场!
而那所谓的魁首、五大绝色还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爱搭不理的姿态?
定然也都屁颠儿屁颠儿跑来,还投怀送抱的,毕竟就以李宽的名声,试问如今整个雁云城,又有哪个女子不想跟他扯上瓜葛的?
哪怕是做一个默默无闻、没有半点儿的名分、甚至是地位比丫鬟还不如的侍妾也成!
不!
就算来个一夜春宵,那也赚了!
那一场空前绝后的婚事,着实是惊艳了世人!
也虏获了不少怀春少女的心!
所以杜如颜如今在雁云城,乃至是整个大炎,也遭到了许多女人的嫉妒
能够得到陛下的垂青,并且结为连理,这是何其幸运的一件事儿?
前世积福!
这也跟李宽以往的境遇差不多,尤其是在大唐长安城的时候,更是被那帮子男人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恶意抨击!
李宽等人所在的雅间,是为‘梅花阁’,而独孤伤那边的则是唤做兰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