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是被逼的。
他说自己还被唐毅辰下了毒,用解药作为要挟,一年一解,替他办事。
与漏卧开战,也是唐毅辰挑起的,因为唐毅辰需要足够多的人,用来修炼自己的毒功。
包括昨天的事,也是唐毅辰逼他的。
闻言,陈墨神色一凛,难怪昨天在地宫还有山谷,看到那么多尸骨,还有那血池里的血,经司松确认,那就是人血。
“父亲是不是也是被你杀的?”就在这时,德怡郡主突然插了一句,怒斥着兴因。
兴因刚想否认,德怡郡主就一一说出了自己怀疑的点。
兴因顿时有些心虚了起来,干脆不理德怡郡主了,对陈墨说道:“魏王,她的事,好像跟这事没有关联吧。”
“的确是没有关联。”陈墨道。
德怡郡主有些气恼的握了握拳,但不敢对着陈墨发。
兴因松了口气,但心还没从嗓子眼放下,陈墨又说起了晋城林家的事。
还说林雪岚是自己的女人。
兴因冷汗都冒出来了,苦笑道:“我我也不知道林家跟魏王您的关系啊,若是知道,您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而且这事,我也是听信了刁洪的谗言,是刁洪想对林家赶尽杀绝。”
说着,他连忙表态道:“魏王您放心,等我回去,一定下令释放林空,并赦免了林家的罪,将刁洪处死,刁家也全部查抄了,家产全给魏王您。”
一旁本来一脸愤怒的德怡郡主,听着听着,心中有种莫名的变化,在夜郎一手遮天的三皇子兴因,在知晓陈墨的身份后,顿时就变得卑躬屈膝的起来。
这种实力的强大,哪怕是被他打了,你还得说打得好,不能说他的一个不是。
若是自己有这种实力,或者有这么一座靠山,这畜生敢打娘亲的主意吗。
那娘或许就不会死。
这么一想,德怡郡主就更想杀了兴因了。
陈墨则是给听笑了。
若是真按他说的一样,反而倒是他成受害人了。
陈墨道:“真的是被逼的吗?与其说是被逼,或者说是你们二人相互勾结,相互合作。若不然,你也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
夜郎皇帝还有太子突发恶疾,真的只是恶疾?应该是唐毅辰帮你的吧。”
兴因眼眸低垂,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
德怡郡主尽管心里已经猜到是兴因下的手,可此刻依旧吸了口气。
陛下和太子,那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同胞大哥。
都说皇室之间无亲情,但也不至于如此冷血吧。
“魏王,你打算怎样才肯放过我?”可能是血流的有点多了,兴因渐渐感到有些虚弱了起来,看着陈墨那平静如水的目光,兴因咬着牙道:
“魏王,你该不会还要替德怡做主吧?她就一无权郡主,肯定给不了你什么,你若喜欢她,我完全可以替父皇做主,将她赐予魏王为妾为奴,不仅如此,我还能答应您,从今以后,大宋,就是夜郎的宗主国,向大宋称臣,每年纳贡。”
“你无耻。”德怡郡主被三皇子这话给气到了,作为夜郎的三皇子,他居然向大宋称臣,这和卖国有什么区别,他还配做夜郎的皇子吗。
同时,德怡郡主心中忐忑了起来,因为兴因说的,太有诱惑力了,若他真答应下来的话,那……
德怡郡主娇躯忽然有些颤抖了起来,绝望之下,她朝着兴因冲去,想要在陈墨反应过来前,杀了兴因。
但却被陈墨给制住了。
“你你真要答应他。”德怡郡主声音发颤。
“他说的,确实很有诱惑力,我没有理由不答应。”陈墨道。
德怡郡主脸色发白,是啊,陈墨还是名政客,在如此大的利益面前,兴因对林家还有他朋友做的事,好像都不值得一提。
兴因长松了一口气。
就当他以为此事就告一段落的时候。
陈墨突然道:“可是三皇子并不是夜郎的君主,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虽不是夜郎的君主,但整个夜郎,都由我说了算。”
“现在的确是你说了算,可你不也说了吗,你中了唐毅辰的毒,一年一解,如今唐毅辰已经死了,那你明年不也跟着他一起去了吗。”
“不,不会的,他给我的解药,我早已让人拿去研究了,肯定在明年毒发之前,能把解药研究出出来的。而且我听说他出自百越的毒王谷,我可以去找毒王谷,毒王谷肯定有我的解药。”
“这太麻烦了。而且你能给的,你父皇也能给,他说的才真正作数。这样的吧,我进京找一下你的父皇,若是他不答应你提的要求,我再找你好不好。”陈墨玩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