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揉了揉眉心,德兰西突然“嘶”了一声,温竹顿了顿,转头用华文对司机道:“师傅,麻烦开快点,我们有点急事。”
司机乐呵呵的应下了:“好嘞,小姑娘,这小伙子是哪国人,长的真俊呐。”
温竹淡淡的看了一脸迷茫的德兰西一眼,“战斗民族。”
“哟,俄国人,还是友军啊!小伙子长挺帅的,你男朋友?”
温竹顿时嫌弃极了:“不是,我朋友。”
德兰西疑惑的问:“他说什么?”
“说你帅。”温竹一边观察那辆库里南,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
德兰西很开心,对着司机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谢谢你!”
这句话司机听懂了,他也乐呵呵的。
司机很健谈,话匣子打开闭都闭不上,温竹只能硬着头皮跟司机聊了许久。
后门的库里南还在不紧不慢的跟着,没有跟得很近,也没有被甩掉。
到了净竹轩,温竹付了钱就拎着德兰西下车,瞧见那辆库里南也远远的停下,就没什么反应了。
温竹不再管,不管是谁,门卫会拦,他不是这里的业主,根本进不来。
带着德兰西回了家,她径直走到阳台,从十二楼的阳台上往下看,那辆库里南还没走,只是车旁边多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少年一身休闲服,靠着车头抽烟。
他漫不经心抬头,目光和温竹对了个正着,温竹皱了皱眉,却见那少年急急忙忙的熄了烟,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抬头朝她扬起一个大笑脸。
温竹:…………神经病。
她扭头就走,没再看楼下的少年一眼。
温琰的笑顿在嘴边,失落的叹了口气,蹲下来揉揉脸。
时不时抬头看看刚才那个阳台,一边看一边叹气。
德兰西刚进门就扔了棒球服外套,把里面的黑色背心露了出来。
只见他左手臂上包着一层布料,中间已经殷红一片,渗出了不少血,她走上前问:“子弹取出来了吗?”
德兰西点点头头,“我扣出来了,不然过不了安检。就是血流不止,只能先随便包扎一下了。”
温竹:……真勇敢。
皱了皱眉,温竹道了句:“等着”,就回了卧室,“小拂尘,商场里有没有手术用具。”
小拂尘打开商场看了一眼:“有的,一千信仰值。”
温竹亳不犹豫点点头:“换。”
德兰西是原主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对原主很好,她不能因为这一千信仰值就弃德兰西不顾。
小拂尘“叮”了一声,“已扣除信仰值1000,剩余信仰值一百一十八万八千二百。”
温竹拿起手术用具就出了卧室。
客厅里,德兰西已经把那块布扯开了,一颗圆滚滚的血洞烂肉外翻,还不停的留着血。
她走上前,“你的伤口要缝针,烂掉的肉要切掉,家里没有麻醉,你能顶住吗?”
德兰西额头上已经溢出冷汗,却还是摆摆手:“来吧。”
温竹利落的用生理盐水给工具消毒,清理了周边的血迹,动作利落地用手术刀把外翻的烂肉切掉止血,缝针,包扎。
短短三十分钟,德兰西已经疼的面色苍白,冷汗不断往下滴。
温竹拿来一条毛巾递给他,“吃饭了吗?”
德兰西摇摇头:“我哪来的时间,钱包都丢了,也没钱吃啊。”
温竹叹了口气:“等着,我去买,药效要等会才能起,过一会就没那么疼了,你忍忍。”
说罢,她拿了钥匙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