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寄等的就是这只镯子发挥出力量,她等的太久了。mshangyuewu
这是唯一一个从前世跟着她,一同跟到现在的东西,所以她一直认为,这个镯子是蛊族之物,并且含着强大的力量。
只是这些年来,桑云寄从未见过金镯有任何的力量爆发而出,她当然会觉得奇怪,但是一切都要等一个时机。
比如说现在,桑云寄终于等到了她想要的时机。
身形还是有些摇摇晃晃的,桑云寄喜悦之余,却又猛的咳嗽了几声,又咳出更多的黑血来。
这个凡人之躯当真是太过虚弱,连一点魔气都受不住,桑云寄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走下去。
前路什么都没有,终于没有那些魔气阻碍,桑云寄倒也放下心来,朝着那焰魔山脉的深处走去。
还没有靠近的时候
便感受到了层层的热浪袭来,这是焰魔山脉燃烧的火焰。
包括上次和羌疾前来的时候,桑云寄也感受到了,并且看到那一片火海。
焰魔山脉的火焰好像是久久不息,从来都没有熄灭过,上次见到,是什么地方燃烧着火焰,这次依然如此。
进入焰魔山脉,别能够感受到周身的温度骤然上升,实在是热的不行,桑云寄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这样的温度若是修炼者,肯定还能扛住,可是现在的她,区区凡人之躯又能够扛住什么?
一片片的火焰在地上燃烧着,不过这些活跃人都是小部分,没有聚集在一起。
前面的火光更为耀眼,桑云寄的心里清楚,走到山脉里面,才是那一片汪洋火海。
“呼……”
桑云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因为太高的温度,让她的身体也是承受不住,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朝着里面走去,越往里面的地方温度也会越来越高,桑云寄甚至能够感受到脚底下的传来炽热的感觉。
看见了火光之前,有一高大的身影,桑云寄的瞳孔微微一缩,怎么还有人在这里,难道这是她的身体承受不住所出现的错觉吗?
露出了错愕的神色,桑云寄实在是不敢相信,因为那个身形的轮廓是在太过熟悉,像极了那个她不愿意见到的人。
“什么人?”
他是察觉到桑云寄的存在,猛的回过头去,和桑云寄的目光相对。
又是这个女人。
羌疾运用在手心之中的魔气突然收回,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居心叵测之人,他准备动手。
却没有想到,两个人在这个时候相遇了。
包括桑云寄自己还没有料到,她费劲力气来到这里,竟然又见到羌疾。
她只是想看清楚,这其中还含着什么秘密,和她那个梦境有什么关系。
“怎么?这次又想对我动手,费了我的一身灵力还不够,想动手杀了我吗?”桑云寄看到了他手心之中凝聚的魔气,于是冷声开口。
桑云寄的这番话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这就让羌疾垂在身侧的手猛的攥紧了。
“杀你还用不着我动手,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来到这里,你又是为了什么?”
羌疾目光打量了一番桑云寄,看她身上满是血迹,唇角还有溢出的黑血,看来她能够顺利的走进焰魔山脉,也是受了不少的苦。
这个女人当真如此固执,哪怕是修炼者,也十有八九死在了去焰魔山脉的路上,可她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却做到了。
“只问我,你不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桑云寄并没有给出回答,则是反问。
“与你无关。”
羌疾的口吻透着不近人情的决绝和冷漠,他的语气冷到了极致,全身上下散发的距离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这是桑云寄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越发觉得彼此更为陌生,仿佛一切回到了从前,回到两人相遇的时候。
他永远都是那么的冷漠孤傲,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因为他的眼中只有自己。
可是,桑云寄在和他相处的过程之中,发现了他的不同,他竟然也有细心温柔的一面,就是这样的一面,也触动了桑云寄的心弦。
可是他却回到了从前,让桑云寄觉得如此的陌生,若不是因为太过熟悉,还以为是其他人顶着他那一张容颜。
“那我的事也跟你无关,你不愿意多说,我又何必多说什么呢?”桑云寄说话的口吻还是毫不可惜。
羌疾的眼底深处敛了一抹深意,旁人见到他的时候都是惧怕,可是他在这个女人的眼中,从来没有看到任何的慌张和惧怕。
她就像是天不怕地不怕,根本没有把羌疾给放到眼里。
羌疾的薄唇紧抿,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为好,从那个女子的脸庞上,他看到的就只有倔强和坚持。
哪怕是受了一身的伤,甚至都有些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桑云寄还是一只手撑着旁边的树木,才勉为其难的站着。
但她的眼中仍然透着深深的倔强,什么困难都不足以阻碍她,也没有办法让她低头。
在羌疾在眼里看来,明明眼前女子的容颜是那么的陌生,他根本都没有见过,可是这样的眼神却是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仿佛眼神能够直冲心灵,让羌疾的心弦随之颤抖。
“告诉我,你从何而来,还有你的名字。”羌疾突然冷声开口,只见他迈出了一步,缓缓的走了上来。
看来当真是认不得她了,桑云寄的眼底深处溢出了一抹失望,却又转瞬即逝,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也学着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现在不是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反正这也挺好,倒是可以撒手不管,我的事都和你无关。”
桑云寄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弧度,她轻蔑的笑了笑,说话的语气也愈发的冷漠。
即使桑云寄的身体已经愈发承受不住,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由于急促的呼吸,导致胸口上下起伏不平,她只有紧紧的抓住树干,才能够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
羌疾倒是从未见过这般固执的女子,也不会有女子对他如此轻蔑。
“我在问你,你从何而来?还有你的名字,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羌疾显然是没有什么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