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红透了整张脸,“你不、你不要脸!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想那档子事儿!无耻!”
李安说着就要甩开宋竟尧的手,却不想被男人直接抓住了手腕,迅速地倒扣住她的手指,十指相扣,紧紧地交织在一起。
她还想挣扎,宋竟尧不给她机会,手臂稍微用力,直接将她整个人都带进了怀里。
“宋竟尧,你是禽兽吗,你敢!”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宋竟尧有些诧异。
李安以为宋竟尧要用强的,下意识地开始抵抗。
“安安。”宋竟尧翻身将她困在身下,贴着她的脸颊,低低笑了声,问道,“原来,你想的这么深?”
男人身形高大,即使有伤在身,虚弱了些许,却依旧坚韧有力。
他扣住了她的手,微红的双目盯着她的脸,一寸寸巡视,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小的反应。
李安被吓坏了,歪过头,不敢看这张能妖惑人心的脸,胡乱骂着:“什么深不深的,你下流。”
“好,我下流,安安上流。”
宋竟尧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蚕丝里衣,紧紧地贴在他紧绷的肌肉上。手掌逐渐松开,生怕伤到她受伤的那只胳膊,温柔地抚上手腕,轻轻缓缓地按摩着。
“你就是下流。”
“好,下流的是我,上流的是安安。”
耳边传来低沉性感的笑声,听得她面红耳赤,血液奔流,几乎要软在宋竟尧的怀里。
以至于压根没听出来男人的话外之意。
“安安。”宋竟尧轻喃着她的名字。俊逸出尘的脸追着她的眼神,眼中的粼粼碎光将她包围。
他嗓音清朗温柔:“你看看我。”
李安鬼使神差地睁眼看他,散落的青丝在烛光下映着剔透的光华,眉眼泛红的男人,此刻宛如山涧艳魂般勾人摄魄。
宋竟尧眸中含笑,用自己的鼻尖蹭了她的鼻尖,“安安,过几日我们去寂照庵可好?”
“……好。”李安糯糯应道。
宋竟尧又说:“听说那里有棵千年古树,若将寄托心愿的红绸系上,便可心愿成真,安安陪我一起可好?”
李安寻思这个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便点头应着了。
“安安,说话可算话。”
“我何时食言过。”
李安觉得自己要疯了,自己的名字被男人一声声缠绵地喊着,心痒痒得不行。
这个男人都是跟谁学的,从哪学的,哪儿来的折磨人的手段!
宋竟尧满意地笑了,“好。为了不让安安失望,我一定好好养伤。”
说着,他松开桎梏,将被褥盖在李安身上,又起身吹灭了烛火,才躺下。
黑暗中,李安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张口就问了:“不是要那什么吗?”
宋竟尧配合地回答:“那什么是什么?”
“你让我留下来,不是要跟我……”李安没再说出口了。
“跟你什么?是指下流的事吗?”宋竟尧朝她靠近些躺着,“怎么会呢,只是心疼上流的安安来回奔波,便想挽留下来,小住一晚。”
“难道上流的安安是想与我做些下流的事?”
她瞬间捂住了男人的嘴,“你不要说了!是我下流了行了吧!我下流,你上流!你立刻闭眼,闭嘴,睡觉!”
这个狗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他张嘴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来这么一出,害得她以为今晚要栽在他手里了。
她都要快要说服自己认命了,结果人家只是单纯的留她住一晚而已。
呸!而已个屁。
搞得她像很失望似的。
李安气鼓鼓地将大部分被褥都卷到了自己的身上,恶狠狠地念叨着:“冻死你算了。臭男人!”
宋竟尧强忍着笑出声的冲动,感受着身侧不属于他的体温,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