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死死地抿住嘴,可身上的男人用力的,几乎疯狂地研磨着她的唇,甚至用舌勾勒她的唇廓,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舔舐着。
她挣扎着,宋竟尧依旧疯了一般索取着她的柔软,无动于衷。
月色下,两具白色的身影双双纠缠,叠倒在床榻上,谁都忘却了推让。
不知过了多久,宋竟尧浮在眼底的欲色隐去,他轻轻地咬了下李安的唇,喘着粗气控诉道:“你把我害惨了……”
一个矜贵的王爷,为了怕她受到伤害,出此下下策,以身犯险顶替了怜倌,进来守她。
本来见她安然无恙便好,被禁足在府也很久了,偶尔寻个乐子也无所谓。
可是她太过分了,竟敢跟着怜倌走了。
她,胆敢如此!
“宋……宋竟尧,你疯了吗?”李安恢复自由呼吸的权利后,一把揪下了碍事的金丝面具,咬牙切齿道。
那张透着不正常潮红的清隽冷峻的脸,有几分被拆穿的兵荒马乱,又很快被隐藏在黑暗中。
“你怎知是我。”宋竟尧脸上的潮红重了些。
“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李安难得找到了胜利者的姿态,即使是被压在床上的那一方,也嘚瑟得不行。
他胸口上的那颗朱砂痣,她不仅看过,摸过,还亲过。
加上一整晚她都惊叹怎么会有人,不管从身形,气质,眼神连声音都如此相像的人。
她倒是记得这世上有人精通易容之术,但是这胸口朱砂痣怕是没几个人知道吧。
也还好误打误撞看见了这颗痣,不然李安完全相信,今晚宋竟尧会死在她的手上。
并且,死得很惨。
他真的要感恩自己长了一颗救了他一命的朱砂痣。
宋竟尧见她眼神变化莫测,凛凛寒气攀附眸中,杀意肆无忌惮地蜂拥而出。
就像,那晚杀了龚才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对不起,吓到你了。”
宋竟尧用干净的那只手手掌抚摸着那双好看的眉眼。
李安回过神,只觉得他今日的体温烫得很,行为也不正常。
蓦地想到了外面还在持续的动静,直接将她混乱的脑袋拉回了几分清明。
“那个死胖子对你下药了?”李安拧着眉问。
“……”
宋竟尧沉默,只觉得难以启齿,他没想到真的有人敢胆大包天,在怜梦泽的地界上用这种下作手段。
毕竟这里的掌事人,可不是什么善类。
“老子这就去杀了他!”李安见人默认,只觉得脑子里有火山喷发。
她翻身就要下床,只坐起一半的时候,猛然瞧见不远处有个黑影就那么站在那里。
她瞬间头皮发麻,又怕有人看见宋竟尧的脸,她立刻抱住男人的腰身,床上翻滚一圈,骑在人腹部,用身体将人遮的严严实实。
“谁?”
“小郎君只顾着自己享乐快活,这么快就把夏给忘了?”
黑暗中健硕的男人低沉的声音夹着怨怼之意,顺手扯下帷幔将下身一层层裹住。
很快,屋内亮起一盏幽幽烛光。
男人半裸着线条优美的上身,端着烛台,异域风情的脸带着戏谑,“游歌见过洵王。”
他顿了顿,补了三个字,“洵王妃。”
李安震惊地无以复加,瞪大了眼睛,口中那句从乌衣巷学来的脏话,终究还是硬压下去了。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