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愁容缠绕。
“啊——”李安懊恼地捶了捶床榻。
房门又一次被推开,宋竟尧蹙着剑眉,神色清冷地伫立在门口。
吓得李安弹坐起身:“昨晚……”
昨晚她以为是在做梦,所以失了礼数,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她本想解释。
“无人知晓。”宋竟尧的声音如他的人一般,清冽冰凉,仿佛松间雪,溪头水。
李安歪头愣神,什么意思?
宋竟尧转身关门,又言道:“昨晚我一直和你在一处,从未离开。”
“可……”
“可明白?”宋竟尧神色严肃,语气也不容置疑。
李安乖乖地点点头。
“天还早,你再休息会,今日还要入宫与母后请安。”
言罢,宋竟尧径直躺在了一方软榻上,抬手遮住了几乎要溢出的情绪。
他一夜未睡,方从书房出来,鬼使神差地走回了主室这边。
刚靠近,便听见屋内传来一声惊呼,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下意识地就进来了。
若是知晓要面对她那张慌乱无措,惊恐万状的模样,他宁愿……
红袖盖住清隽的脸,宋竟尧深深地叹了气。
李安眨巴着水盈盈的眼睛,看得出来宋竟尧是真的不喜欢与她相处,便没再继续说话。
直至宫里的管教嬷嬷叩了叩门,“三皇子,时辰快到了,该起了。”
“嗯。”宋竟尧冷淡地应了声。
原本打着瞌睡的李安瞬间惊醒,猛然翻身下床,阻止了正要开门的宋竟尧。
她拉住宋竟尧的手,将他拽回了床榻边。
李安一双白皙嫩滑的小手攀上了宋竟尧的身子,胡乱地解开他的衣衫。
“你……”宋竟尧身体僵硬。
“别说话!”
由于婚服过于繁琐,急得小脸拧巴在一起,颇为烦躁。
不由得腹诽:这破衣服原来这么难脱吗?
好不容易把宋竟尧脱的只剩亵衣亵裤时,李安才开始为自己宽衣解带,丝毫忘记避讳旁人。
宋竟尧眉头紧锁,一双星眸幽深晦暗,视线随着那双小手游离在她身上,越来越紧。
耳垂滚烫,却不肯别过脸。
“嘶。”李安咬破了手指,将鲜血滴了几滴在软褥上,胡乱抹开。
宋竟尧饶是再未经人事,也看得出来是什么意思了。
他冷着脸。
“……”
李安看着宋竟尧那张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的脸,自豪地挺了挺胸脯:“同房都是要落红的,我知道!”
上辈子就是这样的,宋竟尧大婚那晚虽然与她和衣而眠,但是第二天清早却脱了二人的外衣,咬破了手指。
她还是后来才知道,这落红可是要被管教嬷嬷呈上宫里的。
她可都记着呢!
宋竟尧脸一阵青一阵白,“你不知道。”
简直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