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缠斗之后，老鼠不见减少，反而越聚越多。这些老鼠不是想咬死左向北，这是想闷死他。左向北最终还是怂了，一阵蓝光闪烁，左向北在山谷里消失掉。

公园的树丛里，左向北在一片蓝光中砸在草地上。左向北伸手抬起面罩，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间或发出一声干呕。歇了一会，左向北终于缓过劲来。他站起身，抖落挂在身上的六七只大老鼠。如预料的那样，那些老鼠的身体无法支持空间变换的波动，此刻全都死翘翘了。

左向北将身上的铠甲脱下来，然后从树丛中找出一个铝合金箱子，将盔甲整理好，装到了箱子里，大刀则是用布套包好，挂在箱子一侧。

剩下的，就是处理这几只大老鼠了。这一次左向北轻车熟路地用刀子剖开鼠皮，清理内脏。

路灯下，左向北将老鼠的胃一一剖开，一些石子碎块什么的纷纷洒落。左向北打开一只强光手电，手里拿着一根树枝仔细地翻找。而结果令他大失所望，这一次居然并没有找到期待中的金块，唯一的收货就是一块鸽子蛋大小的银白色金属。这玩意看着就不像值钱的样子，这一刻左向北甚至都想把它扔了，不过想想，左向北还是把金属块放到了口袋里。

这次的出征看来是血亏。搭进去七千多块钱不说，金块毛都没见到，也就是混了几只老鼠吃。

这眼看着妹妹马上就要开学了，左向北只好四下打电话借钱。

“王冉，怎么样啊？我那事，要不，能不能把那一千块钱还我啊？”

“哎，我忙啊，没在国内，要不等我下个月回国再说吧。好了，我还有事，挂了啊……”这是王冉。

“哎，李昊阳啊，最近怎么样啊？在王冉家那个公司干的顺心不？”

“别特么提王冉，这小子把我和吴迪糊弄到京城，屁工作没找到，还祸祸我俩好几千块钱。玛德！上个月我俩才回家……”左向北一想，这李昊阳和吴迪还不如自己呢。

“喂，我，左向北，耀发，现在过的怎么样啊？”这熊耀发是医科生，还有一年毕业，这会正在医院实习呢。

“嗨，咱哥们没问题！昨个我把我们主任给喝躺下了，对了，哥们，你现在手头宽不宽敞，我最近想请我们科室的人吃烤全羊呢。”

“快滚蛋，我还想和你借钱呢！”左向北骂骂咧咧地给熊耀发转过去两千块钱。

“老大，最近忙啥呢？有钱没，借我点！”

“我去！最近开销大，穷啊……”

“盛哥，有钱没？借点。”

“借个寄吧！”

打了一圈电话，左向北再也不想打了。玛德！这世界！左向北感叹着人生，就听到手机一阵提示音，熊耀发不但没收那两千块，还给他转过来一千，下面留言，“就这点，爱要不要！”

然后老大也转过来八百，发过来一个字“穷”

转过天，左向北拎着两只老鼠来到站点办事处，仍然的大火猛油，将鼠肉烀得脱骨，然后和陈祥勇一通喝。酒酣耳热后，左向北提到想预支点钱，陈祥勇连连摇头。

“兄弟，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像咱们这公司，公司和送餐员的关系比较松散，公司怎么敢借钱给送餐员，不可能的……”陈祥勇连连摇头。

“行，我知道了。”左向北失望地说。

“哥们，你最近的业绩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还缺钱？”

“我妹妹考上大学了，需要钱交学费……”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惹啥事了呢……你说说现在还缺多少钱？”陈祥勇问道。

“我现在手里只有五千多，至少……还需要一万五……”这时左向北也不想什么三万五万的了，现在他只希望先能凑两万把开学的费用对付过去再说。

“从公司借钱是不可能的！这样吧，我个人借给你，然后钱我再从你工资里扣回来，你看怎么样？”

“哥们，够意思……”左向北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