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左向北又是一身纱布的造型,陈祥勇就乐了。“我说你这又是啥造型啊!我就奇怪了,咱们站这么多人,怎么就你整天跟个木乃伊似的!”
“别提了,跟人去打猎,让兔子给咬了。”说着,左向北拎起手中的塑料袋。“我今天带来个兔子,一会咱炖上。”
“这兔子够肥的!行,中午就吃它了。”陈祥勇打开手拎兜看了看。
这个站点办公室是租住的一个一楼的民房,自带着一个小厨房。
厨房内,左向北将鼠肉切成小块,用开水焯过之后,大火烧油葱姜蒜爆炒下锅,放入料酒生抽,添水炖上。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一阵浓郁的肉香从锅里飘出来,引得左向北和陈祥勇口水都流出来了。
“这兔子什么品种啊?怎么会这么香?”陈祥勇好奇问道。
“野兔……野兔。”
午饭时,左向北又在旁边的小超市买来一打啤酒,之后便和陈祥勇还有刘姐一块大吃了一顿。
话说,这鼠肉真的是太香了。左向北可以拍着胸脯说,这是他有史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肉,没有之一。
话说左向北来京城之后,也没什么朋友,而这陈祥勇是唯一一个肯借给他钱的人。所以说,从心底里,左向北分外的感激陈祥勇。左荣留给左向北的家训其中就有一条:要对得起别人。
中午喝完了酒,左向北晕晕乎乎的走出了办事处,一路晃晃悠悠,其间在经过一个面食店的时候,还进去买了几个馒头,打算作为晚上的明早的食物。
一路走一路逛,左向北摸着兜里那几个钢镚子,内心里一阵惆怅,也不知自己未来的路该走向何方。恍惚间,左向北从兜里摸出来一个小东西,却是昨夜的那个黄色小疙瘩。
左向北将那个小疙瘩在手里抛弄着,这东西黄灿灿的,闪耀着独特的金属光泽。左向北也看不出这是什么材质,不过手感可是沉甸甸的。这时,赶巧路边正有个窗子上贴着“回收黄金”的门面。
这个首饰加工店是在一个门市房临街的隔间里。隔间很小,也就三四平的样子。左向北进去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操作台上忙着什么。
“老板,看看这东西收吗?”左向北将手里的小疙瘩放到柜台上。
男人放下手里的活,拿起小疙瘩仔细看了看,问道:“这哪来的?怎么弄成这样?”
“我捡到时就这样。”左向北实话实说。不过看起来那师傅也没当真,而是把小疙瘩放到了一个电子秤上称了一下。
“三十六点五七克。”男人说着,将小疙瘩拿在手里又看了一会,又说:“这个纯度不知道多少,咱家得吊一下水。”
说着,那男人拿起一个小水桶放到电子秤上,然后用一根细线系住小疙瘩放到水里。一番计算之后,男人点点头。“纯度一般,没到三个九。”
“那你能给多少钱?”左向北压住内心的兴奋,问道。
“现在的金价三百八左右,不过我肯定给不了你这么多,毕竟你这个什么手续都没有,而且纯度也差点。这样,我按三百二给你,你看行不?”
“这还能高点不,我感觉挺纯的。”
“哥们,真高不了了!不信你到附近打听打听,我老高是啥信誉……”
“行,三百二就三百二,那你算算多少钱。”左向北心里这个高兴。
老高手拿计算器一阵噼里啪啦一阵按,最后说道:“三十六点五七克,共计一万一千七百零二,零头不给你了,一万一千七。”
从加工点出来,左向北先是找了一家银行,给家里汇去了一万块钱,之后就坐在银行门口的台阶上给老妈打去了电话。
“喂,妈,我开工资了,我给你卡里打了一万块钱……没事,我留了,钱够用……哎,留着给筱思交学费吧……没事,等过段时间我再给你打一些……哎……放心……”
撂了电话,左向北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坐在那慢慢地吸着。过了好一会,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他一下跳起来,跑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赶去昨夜的那个公园。等左向北赶到了地头,发现和他预料的一样,昨夜撒下碎石的地此刻早已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
看着这状况,左向北不由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