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个计划过于温柔了。”陈玉吐了口烟，恶狠狠道：“省去帮助他们致富的步骤，直接压榨他们，狠狠的挣钱，捞完钱，就跑，想想就刺激。”

荀亦欣愕然地看着陈玉：“陈先生的这个计划简直与我不谋而合，看来我们之间拥有合作的无限可能性。”

“不如我们强强联合，先捞辽省的钱，再捞吉省的钱，最后捞干净龙江省的钱，然后，逃到国外去，花天酒地，肆意挥霍。”

陈玉摇摇头：“我建议捞完辽省的钱就赶紧跑，多耽误一刻钟，叛国罪就钉脑门上了。”

荀亦欣抿嘴轻笑，很含蓄，但也是真的开心，于是趁热打铁的问道：“陈先生，我们是否可以谈谈合作呢？”

陈玉也笑了，笑得很灿烂：“免谈。”

荀亦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为什么？”

陈玉的目光落在荀亦欣的手腕上，说道：“荀小姐手腕上这串典藏级14颗雕篆纹路翡翠珠，就能买下我整个公司，我们还有必要合作吗？”

“与顶级资本合作，不如说是给你们打工，等我什么时候，能买得起这样一串翡翠珠的时候，咱们再谈合作吧。”

荀亦欣提起手腕，把挣串翡翠珠呈现出来，说道：“价格并不代表含义，14颗珠子代表着‘十四忍’，提醒我有无所畏惧的精神和勇往直前的勇气。”

“其内涵宗旨，博大精深，并不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

陈玉低头弹了弹烟灰，笑道：“跟领导谈话时，要带着四书五经，各家经典，时不时就要崩两句，给自己加一加儒商的buff，跟资本谈话时，又得谈点《佛学》和《道家》，以达到交换内蕴理念的目的。”

“真特娘的累，荀小姐，14忍出自《仁王经》，即三贤、十圣加正觉。”

“成书于南朝，流传于帝王家，闻名于一位叫做太琼的僧人，他啥也不干，天天溜达，最后也是饿的实在没辙了，去到奉化讲了他讲的最好的《仁王经》，最后，还腆着脸住在了那边的寺庙里。”

荀亦欣终于露出惊诧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心中更是震惊，

“你，你知道《仁王经》？”

陈玉转头看向荀亦欣，微皱着脸，撇撇嘴：“还我怎么知道《仁王经》？书店定价8毛9，去买一本看看，不就知道了。”

“荀小姐，你带的这串珠子，就是‘价格’，不是精神，背两句《仁王经》摘要，便出口彰显学识，遇到不懂的，可能会对你敬佩不已，遇到懂的，就有点露怯了。”

“《仁王经》中说‘一弹指六十刹那，一刹那九百生灭’，就是为什么《仁王经》会流传于宫廷的最重要原因。”

“给你留个小题目，回家想好了再来找我吧，再见。”

陈玉碾灭烟蒂，把烟蒂捡起来，扔进垃圾桶，然后，离开了。

荀亦欣看着陈玉离去的背影，怔怔发呆，然后，看向自己手上那条典藏级手串，再转头看向陈玉离去的方向时，陈玉已经走进去了拐角。

食堂。

陈玉喝了口鸡蛋黄瓜汤，然后，大口干饭。

“传单都发完了？”纪瑶看着陈玉两手空空回来，问道。

陈玉叹了口气，那叠传单还在荀亦欣屁股底下坐着呢，刚装完逼，总不能说：“荀小姐，挪一下屁股，我拿传单。”

这也太炸裂了吧，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装逼气氛，就被自己一句话打破了，感觉好可惜。

所以，只能忍痛了。

“你就当我发完了吧，总之，我已经尽量少装逼，成本太特么高了，20多张纯手写的传单，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