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秀威突然睁开眼睛,用胳膊挡住。段魁惊醒,跳起来一拳打在安晨头上。雷秀威趁机翻身又给了安晨头上一拳,安晨没站稳,连忙后退。蟋蟀他们也围过来。安晨拿着木板,在蟋蟀面前虚晃一枪,趁机跑向铁门边。“让她跑,她跑不远。”安晨用力拉开铁门,前面没有灯光,她摸索着前进,摸到面前又是一道铁门,她用力拉开铁门,雷秀威他们拿着手电走了过来,令她绝望的是面前是一堵墙,下面只有高高的台阶。她赶紧躲在墙后面。田云峰冲过来,安晨握着木块戳在田云峰的眼睛上,他惨叫一声,掩面倒地。雷秀威冲过来扑倒安晨,两人滚落在地,安晨趁机把他压倒,膝盖用力顶他的下体,伸出食指和中指插他的眼睛。尽管雷秀威疼痛难忍,但还是闪身躲过了安晨的插眼。段魁上去一脚踹晕安晨,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拽到一边。“跑,我让你跑。”段魁不停的踹着她。“雷哥,没事吧?”雷秀威勉强站起来,捂着下面。“我的眼睛!”田云峰大叫。“阿峰!阿峰!”田云波看见碎木块扎进了他的眼睛,“哥带你去医院。”田云波架着他。“不能去,外面那么多警察,你想死吗?”雷秀威说。“阿峰都这样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你冷静点。我马上去给他找个医生,我保证他一定会没事的。”“啊!”田云波愤恨的大叫。他冲过去掐着安晨的脖子。“放开她!”雷秀威喊道。田云波仍然没有放开她。“放开她,这是命令。”安晨的脖子快要被掐断了,他还是没有松手。段魁勒着他的脖子,拽开他。“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雷秀威喊道。“凭什么,凭什么不杀了她。”“就凭这是我的命令。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雷秀威突然拽着她的头发,一路拽到最里面的房间。“看看你老子的下场。你还敢不老实。”安晨看见那片刚被翻过的土崩溃的痛哭,她疯狂的挣扎,但身体却是那么的无力。“把她绑起来,绑结实了。她再跑了,我们都得玩完。”“为什么不把她杀了?”段魁问。“你是想赚钱,还是想多一具尸体。你也看到了,这女的打起来根本不要命。”
“你在这儿看着,看着云波。我到外面看看,联系一下吴嘉华。”雷秀威出来拿出一张电话卡塞进手机里。“有警察盯着你吗?”“没有。你终于联系我了。”迭香说。“马上带五个人的,大概三天的生活必需品到光华路陶瓷厂。带上药,阿峰眼睛被戳瞎了。五点半我在后门等你。你一个人来。”“知道了。”
迭香开着车驶进陶瓷厂,雷秀威上去,让她把车开进一个厂房。他们下来用推车把物品装起来,推到一个地下室。雷秀威对着一个开关按了六下。只听见机器声,他面前的整个墙壁都在向后移动。迭香吃惊的看着他。地面慢慢的露出向下的台阶,台阶上还有滑梯。他们顺着滑梯把推车推下去。田云波上来翻找药箱,拿出止痛片喂给他,消毒后,把碎木块拔掉,然后用纱布包起来。迭香把东西搬下来,蟋蟀过来帮忙。
迭香看向蜷缩在角落的安晨。“她刚刚想跑,阿峰眼睛就是她弄瞎的,还打伤了雷哥。”蟋蟀说。“你们对她这样,她想跑情有可原。扶她坐过来,我有话跟她说。”段魁和蟋蟀把安晨拉过来。“慢点儿,没看见她受伤了吗?”段魁拽着安晨坐在木箱子上。迭香蹲下来,从包里拿出化妆棉擦她脸上的血迹和泥。“疼吗?”安晨浑身颤抖着。“把被子拿过来给她披上。你看你的头发。”迭香用梳子慢慢梳着她的头发。“从第一次跟你比过之后,我就特别喜欢你的武术风格,所以我就特别希望能跟你切磋切磋,现在有了这个地方,我们就有的是时间切磋了。在这儿,我能让你好过点儿。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打他哪儿了?”安晨看着迭香没有说话。迭香抬头,段魁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雷秀威的下面。迭香立马变脸,拿着梳子捅向安晨的下体。安晨痛的倒在地上。“没有人敢动他,除了我。”迭香把梳子扔在地上。
“那所房子是迭香的老家,她是张坤鹏的情妇。”周韵给锦川发消息。(李文强和蟋蟀都是迭香和雷秀威的人。)
中午。“爸,安若海是不是跑了?”张青山问。“他肯定是得罪谁了。不过他也算替我做了件好事,武馆就是我的了。”“那他女儿怎么也不见了?”“八成也是得罪谁了,他们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您就不想知道他们被谁弄走了?”“这就不关我什么事了,我正好坐收渔利。”
张青山给宋飞听了他录的录音,“真不是我们干的。”“谁知道这录音不是你们在演戏。”“想证明自己清白怎么这么难。”“安晨已经失踪二十三个小时了,生死未卜,你还在担心你的清白。”“安晨的事不是我们干的,我这么做已经仁至义尽了。”张青山站起来。“那你就担心你的清白吧。”宋飞也站起来掏出手机。“你以为我怕你啊!”张青山手下也围过来。宋飞一亮手机,食指放在发送键上,张青山立马怂了。“犯不上,犯不上。我现在就去找安晨。”
雷秀威听到外面有动静,连忙站起来。“雷老弟,你真是受苦了。”吴嘉华带着一脸歉意走过来,“让你在这个地方委屈一晚上。”“那还不是多亏您提供的这个地方。”“最近实在是忙的抽不开身,昨天夜里我是一夜没睡啊!”“怪不得我们吃完泡面您才来,原来是一夜没睡。”“哈哈,我这不是来跟老弟你雪中送炭来了吗。你们几个别傻站着了,帮忙卸东西。”吴嘉华看到迭香问“这位是?”“迭香。”迭香点点头。吴嘉华和雷秀威坐下。“既然你们要呆在这儿,我肯定要好好修整修整,今天八点之前就能搞定,除了没有太阳,你要什么有什么。”“你这是在看我的笑话。”雷秀威终于忍不住了。“这话从何说起呢。”“但是我认了,谁让我现在受制于人呢。”“不至于,咱俩还是合作关系,你搞你的赌拳,我拿我的保护费。说起赌拳,这次你损失不少客源吧!我可以帮你联系客源。”“这就不烦您操心了。”迭香说。“我跟迭香有个计划,为了不暴露这里,我们决定把比赛拍成视频,网络直播。”“很好啊,网站这事是我的强项?那这个费用我要拿四成。”“你这是趁火打劫啊,三点五,最多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和气生财。场地,我帮忙提供,警察,我帮忙打点,你们,我也帮忙照顾点,难到不应该多一点好处吗!”“行。”这时墙面传出咚咚的响声,段魁说“他又不老实了。”“放心吧,那个房间是……做的,炸弹也炸不开,当初是为了放古董防贼用的。”“那为啥又不用了?”段魁问。“问得好。这是风水上的问题,它半夜吧,容易闹鬼。所以我又换了个地方。”“嘉爷,你别吓唬我,我最怕那个了。”“瞧你那怂样,干活儿去。”雷秀威说。“我今天来主要是替黎老板给野狼说几句话。”吴嘉华朝房间走过去,“黎老板让我面对面给你说几句话,你要是同意我进去,就敲两下。”屋里传出两下敲击声。吴嘉华开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