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你这鱼肥啊，哪来的。”

林富贵刚到村口，就有老汉围了上来。

“肥吧，我闺女和女婿买的。”

林富贵乐呵呵将翻白眼的鱼往上掂了掂。

“女婿？哪个女婿？”

老汉刚从地里回来，手里还牵着一头生产队的大水牛。

“他小闺女，就菀菀。”

有人帮着解释。

“就当兵那个？”

老汉来了兴趣。

“对，首都来的那个。”

林富贵特地强调了自己女婿京爷的身份。

“啥？你那女婿还是首都人？”

老汉更震惊了。

“对，首都户口。”

老汉羡慕的眼神成功取悦了林富贵。

“首都户口是城里户口的意思吗？”

老汉是文盲，老光棍一个，没儿没女，一辈子只知道放牛种地，没出过县城，对首都知道的不多。

不过他倒是知道城里户口，听村里人说，城里人都是吃国家粮的，不用下地干活，跟古代的皇帝一样，小日子可滋润了。

“废话，首都户口肯定是城里户口啊。”

有村民回。

“首都，是伟人住的那个首都吗。”

有人问。

林富贵：“废话，难道还有第二个首都啊。”

“那你女婿见过伟人吗？”

有村民问。

“那肯定……”

林富贵一下卡壳了。

“见过，肯定见过，我听知青院那个新来的傅知青说他那女婿住四合院的，离皇帝住的地方可近了，比陈知青家还近。”

“对对，我也听到了，上回傅知青和陈知青吵架说的，傅知青说他那女婿家里在首都可厉害了，祖上都是当官的。”

“对对，傅知青说他那女婿的爸爸还是将军，打过仗的老将军，可威风了。”

“我听说城里人拉屎都是在屋里头，你女婿家也是在屋里头拉屎吗？”

有人问。

“肯定，那肯定是拉屋里头。”

林富贵一辈子种地，没去过城里。

他其实也不知道城里人怎么上厕所的。

林菀说陈为民家拉屎是在屋里头。

陆建城条件比陈为民还好，那肯定也是拉屋里头。

“这城里人真是不爱干净，拉屎还在屋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