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宋绵时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她停了停,抓紧时间翻译。
隔天早上。
宋绵时准备好早餐,就根据张容的流程,定了包厢。
纤薄背影在阳光下露出盈盈肌肤。
她侧过头,看见闻晋站在自己身后,简单汇报一二,就将事情给说了清楚。
闻晋听着,时不时会纠正宋绵时的认知。
包括一些临时的礼仪和话术。
宋绵时一边听着会一边做笔记,闻晋掀眼看过一眼,问:“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宋绵时放下笔,腼腆一笑。
闻晋喝完面前的牛奶,从上到下扫视过宋绵时一眼,言简意赅:“过会换身衣服,要出去。”
话题跳跃的太快,宋绵时微微一愣,随后点了头。
宋绵时跟了闻晋一路。
到了医院,上了电梯,登上顶楼的vip病房,宋绵时看着里面的人,又看了看闻晋。
低声问:“外公他不是病情开始好转了吗?”
闻晋目光深邃沉冷,他说:“只是延缓。”
只是延缓生命,现在的医疗科技也做不到死而复生。
那段时间看见的闻老爷子精神好些,也不过是因为身体机能没有急速衰败下去,而人又强撑着罢了。
宋绵时唇瓣轻轻抿紧。
没过一会,闻晋拉开门。
宋绵时亦步亦趋跟在人身后。
闻老爷子双眼紧合,带着呼吸机,旁边的各种仪器在滴滴答答的跳。
闻晋只是扫过两眼,站在旁边看着。
宋绵时后撤两步,站在他身侧。
时间仿佛定格于此。
半个小时后,管家进门,就看见闻晋和宋绵时站在内卧门口,他想了一下,关门声稍微用力了些。
这声不仅让宋绵时他们看过去,连同闻老爷子也一并被吵醒。
耄耋老人眼瞳浑浊,目光顷刻从门口看向闻晋他们,有气无力:“来了?”
闻晋走到病床身边,垫了垫被角,“来了,看看你怎么样。”
老爷子笑笑,没有搭话,扭头看向宋绵时,他说:“如果陈辞对你不好,你也可以甩了他,没关系。”
一次,人不和陈辞来,或许还说明不了什么。
可两三次都是宋绵时自己一个人来,闻老爷子再怎么样,也察觉到了这暗潮汹涌下的局势。
宋绵时沉默几秒,最后深深朝着闻老爷子鞠了一躬。
闻老爷子眼神柔和,嘴里不断念叨着好孩子。
闻晋站在一侧。
最后,是宋绵时陪着闻老爷子说了十几分钟话,直到人精神不支,告别离开。
管家在门口,和他们说了闻老爷子的近况。
不是医护人员的宋绵时都能听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人老了,身体也越来越衰落了,情况也越来越严重。
她微微侧过头,看向闻晋。
男人没说话,眉目却充斥阴翳冷沉。
怕是心底不好受。
片刻,宋绵时伸出手,握上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