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容守在门口,没有跟着进来。
一进屋,陈父按住闻舒的手,率先发难:“既然都到这里了,给她留足了面子,四弟,你也没必要阻止了吧,我们也只想和她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
锐利目光率先扫过宋绵时,他继续说:“陈辞再怎么不对,也是你的亲外甥。”
宋绵时抿了一下唇,还是说:“这都什么年头了,拿血缘绑架别人这一套早就不流行了,再说了,也不止我一个受害人,你们这是柿子挑软的捏?”
想是这么想,但是一般没人会讲得这么明白。
闻晋侧头扫过宋绵时一眼。
宋绵时纤薄背脊挺得笔直,她不卑不亢地对上陈父和闻舒的视线,“强奸未遂、绑架,还有一个,威胁起诉当事人,你们是嫌弃你们儿子在里面住得不够久吗?”
闻舒的脸骤然沉了。
黄玲倒是想上前,但她刚刚挪动身子,站在一侧的闻晋冷冷扫过她一眼,脚像是生了根,寸步难行。
同时,她也看出来了闻晋纯粹是叫他们上来给宋绵时泄气的。
黄玲不甘心看着宋绵时,怎么样也没想到她又攀上了一个。
陈父看似退让地好脾气道:“我们是抱着诚心来和宋小姐谈的,我记得最近宋小姐的生母出事了,还有个弟弟,对吧?”
他这句话原本是想和宋绵时欧在私下说的,效果会更明显。
但,闻晋现在和人的关系非同小可。
这次不说,之后怕是没有机会说了。
宋绵时这下也变脸色了,上前一步,她刚想说什么,闻晋掀眼望过去,他不可否置地说:“姐夫这几年的手段看来没什么长进,也难怪陈辞会落到这个地步了。”
“惯子如杀子。”闻晋站直身,淡淡地说:“去端杯水给他们,大姐和姐夫应该也说累了。”
宋绵时顿了顿,下意识进了厨房,把水端出来。
很显然。
她对这间房子很熟悉,看样子是生活了一段时间。
闻晋站在宋绵时的斜前方,“姐夫,请喝水。”
陈父脸色也不好看,他同为男人,虽然想到了闻晋和宋绵时的关系,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偏袒人到这个地步,这不是赤裸裸告诉他们,别想动她。
闻舒刚刚宕机的脑子开始运转,她意识到什么,贵妇人的脸色绷不住了,说:“你们两早就搞上了?”
闻晋淡淡说:“大姐,你说的有点难听了。”
“我难听?”闻舒上前,一巴掌狠狠甩在宋绵时脸上,她厉声:“难道她不是就勾搭了陈辞,又勾搭了你吗,你怕是不知道吧,她在外面还有个男人!”
“到时候怀了孩子,你都不知道是谁的!闻晋你丢的起这个人吗?”
宋绵时霎时闭上眼。
然而,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她抬起眼睛,只见闻晋一只手牢牢握住闻舒的手,平平道:“丢不丢得起人是我的事。”
宋绵时张了张嘴,想澄清。
她和闻晋可是什么都没干过,至少还没有那么多的亲密接触。
闻晋侧过头瞧她一眼,“你先进去,我和他们谈一谈。”
宋绵时读懂眼神,犹豫之下,还是进了屋。
门没关紧。
客厅陷入长久的沉默。
闻晋环视左右一圈,平静说:“其实关于小辞,我还了解一点他在公司的事,没办法,毕竟是闻家的公司,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就麻烦了,所以人老总就找到我,交代了一些。”
言下之意就是,他还有陈辞的把柄。
如果他们再闹,陈辞这判几年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