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间特级病房的病床上,那名没有穿着病号服,但是身上连接好几台监测仪器的病人,竟然在李希琳的咆哮后,唤醒了他沉睡的心灵,一个问题涌现出来以后,接着是第二个问题,第三个、第四个······
随着问题的越来越多,他的脑袋好像快要爆炸一样,一些生活的小事竟然也在这时猛地涌现在他的脑海里,就像一枚枚零星的镜子碎片,上面浮现的是同一个女生,只是这个女生在不同时间表现出来不同的形象,有时候很甜,有时候很辣、有时候很酸,不过,和这个女生在一起的话,他的内心每天都是晴空万里,哪怕天空是下着滂沱大雨。
那我是谁?我在哪里?她又是谁?又在哪里?
那我是谁?我在哪里?
······
我是谁?我在哪里?伴随着这句话在他的大脑里不停地呐喊了多遍,他终于张开了自己紧闭的双眼,可是出现他的眼前的却是自己不认识的人和地方,自己甚至被一些乱七八糟的管子、电线什么地缠绕自己的手脚,而且不仅是自己的双手和双脚被什么东西牢牢地捆绑导致不能动弹,哪怕是腹部也是被一条宽厚结实的绷带缠了好几圈,是连同自己身下的病床一块缠在一起。
他尝试挣扎起来,却是没有一点办法可以坐直自己的身体,不,应该是说,没有办法从床上挪动半分,他大喊了一声,却听到一声兀突的声音猛然从自己的喉咙传了开来:
“嗷呜!”
??!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自己发出一道狼吼?不可能,他们刚才是受到什么刺激吗?怎么全部人看向我的表情都不对劲的感觉?
而且怎么他们的眼神,有的是充满恶意,有的是充满害怕,有的是充满同情,有的是充满惊喜?
可是他们怎么好像是不同种族的人,有黑头发黄皮肤的,有黄头发白皮肤的?还有黑皮肤的?
什么?难道是李希琳刚才对我的谩骂刺痛了许一鸣,让他挣扎苏醒过来吗?这还是原来的他吗?还是变成之前遇上兽化后的余雅一样,蛮不讲理?
林英明是第一个发现许一鸣苏醒过来的人,这是因为他把傀儡控制技能把后者催眠了,许一鸣如果想要苏醒必须冲破林英明的催眠,等于扯断与林英明之间的联系,林英明不再能感受到许一鸣自身的精神状态。
林英明是那个带着同情眼神的人,他没想到一对苦情男女,因为爱而在一起,因为爱而在受伤。
林英明赶紧与亮子打了眼色,原本被阳光黑子逼迫得没有退路的亮子,心里还沉思电话会飘来飘去的原因,这真的是让人觉得十分奇怪,而且那两个阳光黑子呢?怎么说变成巧克力泥就是巧克力,那两个大活人?
“黛西娅殿下,我觉得这种狼人技术可以被你加以利用!”
“不瞒你说,黛西娅殿下,刚刚我对这名华国人进行研究!”
“就是想给我们叻德烂国记录更多的数据,为我们国家的国民弥补他们某些缺陷。”
“眼下这个狼人清醒过来,我们更加机不可失啊!抓住他赶紧研究!千万别让他逃走了,不然就是华国的技术更加完善,这会动摇我们叻德烂国作为技术输出国的定位!”
安德鲁没有理会马克对于自己的故意发难,连续挨了好几拳,可是他的眼睛还是密切地注意许一鸣的变化,就像安德鲁他今天受到的屈辱,就是为了等看到许一鸣苏醒过来。
只是安德鲁说的叻德烂国语,林英明可是没有听得懂,自己却看见许一鸣兽化的狼人,目光开始变得暴戾,就像一头准备要暴走的狼王,许一鸣开始增加全身挪动的动作。
只是许一鸣开始挪动几下身体,结果全部固定在病床脚下的脚轮都像是开易拉罐一样,一个接一个从固定的开关位置,发出“啪啪”的声音,然后那张病床就好像一块大型滑板一样,载着许一鸣直接向安德鲁医生袭来。
只是因为安德鲁几人真的太看轻许一鸣现在的爆发力!伴随着移动病床载着许一鸣的快要来到安德鲁的身前,却是发生意料不到的事,原本是躺在病床上的许一鸣突然不见了踪影!
这一幕,让大家都下意识吞了一大口哈喇子,李希琳更是眼珠快要掉出来一样,睁得大大的,看着那张病床靠近安德鲁与马克,病床上留下一堆撕碎的绷带,那么厚实的绷带,竟然可以像用剪刀剪开一样的一片片。
亮子这时终于察觉许一鸣的问题变得严重,慌忙想要提醒林英明小心,他却感受到后背一股凉风刮了过来,吓得亮子连忙倒在地上,接连滚了几圈,借此避开可能来自许一鸣的攻击!
其实,亮子的想法真的没有错,那阵凉风真的是因为许一鸣产生的,许一鸣直接用手牢牢抓紧特级病房的天花板,来到安德鲁的头顶上,一跃而下,直接把安德鲁和马克扑倒在地上。
糟糕,许一鸣你别做傻事,连续运作是辛苦了,我会尽快想法子帮你处理好你和余雅身体的问题,你们俩个可需要撑住!
只是许一鸣会听明白自己的话吗?林英明看见眼前的情况,突然有一种要把余雅的事告诉许一鸣会听的冲动,话才上了喉咙,又只好吞了回去。
马克这时已经被许一鸣嫌弃地用手掌,扇了两个大比兜?直接把他带上一个神龙摆尾,然后把马克厌烦地推一旁的墙角,表明自己手上压根就看不上这个马克,不然呢?
现在许一鸣手里只剩下安德鲁,他近距离看见毫无安全捆绑工具作用在许一鸣身上,这个刚才说话还神里神气的安德鲁,和一片风雨中的叶子一样,全身都在哆嗦,特别对上许一鸣发光一样的双眼,嘴里恐惧地说:
“黛西娅殿下,请你派几人一起阻挠这个华国人!”
只是许一鸣没有多说,就是一手扬在安德鲁的老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