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谷寒怔了怔,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味道:“买鱼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人家装鱼的盆子里,溅了一身水。”
赖北垂下眸,没再说话。
她和赖北的关系说不上熟,但总有一层关系在那。
即使两人现在已经解除了婚约,可这赖北也算的上是他的远房表哥,总该多些话的。
“你还没吃饭吧?”
“嗯,在等你。”
“那正好,等会我给你和娘做大餐!”
说着,她的脚步也轻快了些。
不知是因为身上轻了,还是因为她的心情愉悦。
到家后,安谷寒第一时间去房间看母亲。
安母此时正在缝制衣服,见安谷寒回来,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天都黑了。”
“今日……做的事多了些,所以晚了。”
安母见安谷寒有些狼狈,紧张道:“谷寒,你是受欺负了吗?”
“哪有,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到哪了?”
安母立刻坐起身,想要检查她摔倒哪。
她们家条件虽艰苦,但安母对安谷寒却是十分的疼爱。
安谷寒轻声道:“娘,就是摔了一跤,没有皮外伤,不打紧。”
她进门时见母亲正在做针线活儿就知道她这一天过的很轻松,看来如王大娘所说,赖北将她照顾的很好。
安谷寒彻底松了口气。
回到家的安谷寒来不及清洗,只是简单的洗了把脸。
从大缸里打了盆水端到院子里,再将竹篓里两条杀好的鱼丢进去。
将鱼清洗好后,安谷寒换了水去洗豆腐。
在厨房里点了油灯,开始烧火忙活。
她正在案板上将其中一条鱼切成块时,赖北走了进来。
“我给你烧火吧。”
如今像赖北这种自己找活干的男子可不多了。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
“没关系,两个人快一些。”
赖北无心的一句话,让安谷寒以为他的肚子饿了。
以为赖北肚子饿了,安谷寒只好作罢,任由赖北帮着烧火。
她原以为赖北以往在家中会做些活,做活总是麻利的,至少挑水砍柴没什么大问题。
可赖北烧火的样子却显得极为生疏。
尽管他在很努力的往里面递柴,但因为递的多了一股浓烟从灶台下冒出来,把他呛了一下。
安谷寒看着这一幕发呆。
这赖北竟连火都不会烧?
那他今日是怎么做饭给母亲吃的?
不得不说,赖北那副被烟呛到的样子还有些好笑,安谷寒忍着笑,将切好的鱼扔进锅里。
她一边烧着菜一边吩咐赖北什么事时候放柴,什么时候不放。
炒菜讲究大中小火,如若一直像赖北那样放柴,锅里的鱼恐怕早糊了。
不过一时辰,安谷寒很快就做好了饭。
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一大盆豆腐鱼汤,安谷寒还往里面加了些青菜。
另一条鱼安谷寒将鱼分开两半,一半用来煎,一半用来红烧。
好在她买了些调料,烧起菜来也总不至于像之前那样清淡。
介于王大娘对母亲的照顾,吃饭前,安谷寒还送去一碗鱼汤。
王大娘看见鱼汤两眼放光,这玩意儿她可是好久都没吃过。
再三感谢了安谷寒,便端着鱼汤进屋和老伴喝了起来。
安谷寒和赖北一起将母亲从里屋抱出来放在椅子上,三人坐在堂屋一起吃饭。
看着这桌上全是鱼肉,安谷寒的母亲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