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就是想在言语上伤害他罢了,他不介意她这么说自己。
文岁雪一噎,本以为会看到付璨失态,没想到他竟一点都不在乎。
“哦,既然你都大方承认了,那我不妨告诉你,你不合我心意!”
她随意地开口。
挡在身前的江一眠心底燃起一丝欣喜。
她说付璨不合她心意,而刚刚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是不是说明,文岁雪对自己是有些喜欢的?
付璨心底一痛,看了眼不经意扬起嘴角的江一眠,他道:“为什么?明明那一切都是他在设计,为什么你能对他宽容,就不能对我大度?!”
江一眠敛下眉眼,笑容瞬间消失。
这付璨说什么不好,偏偏要提这件事?
他绝对是故意的!
文岁雪瞥了眼江一眠略显僵硬的背脊,语气轻描淡写:“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话落,江一眠的背脊明显比刚才挺直了不少。
付璨沉默在原地,这句话,他不知该如何反驳。
媚骨一直在逐渐影响她的意志,文岁雪直接拉着江一眠往大门走:“别管他,开门。”
付璨矗立原地,他只能压抑着心底的狂啸,眼睁睁看着俩人踏进苑里。
关门的时候,江一眠还故意放慢速度,挑衅了他一番。
那一刻,付璨很想冲进去。
但他不能,因为夏珏虽然死了,但他还是能耳听八方的。
他现在还没有底,没有在500年后能对抗夏珏的底气,如果那个时候他们打起来,他一定是死得最惨的那个。
死了他就真的死了,毕竟这魔骨不是他的,他死了便不会像夏珏一样可以复活。
皎月挂起。
盖着被子,吹着空调,江一眠餍足地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听着江一眠的心跳声,文岁雪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那里是一片寂静。
想起付璨问的话,她眼里没有任何温度。
他们几人做过的事,她永远都不可能原谅。
她是个很记仇的人。
尽管她得了长生,但是他们从来都是秘密计划着,没有人坦白过,她最恨的就是别人骗她了。
虽然没有原谅,但这并不妨碍她会找江一眠解决那方面的问题。
江一眠感受到她的动作,他沉默一瞬,语气真挚:“岁岁,对不起。”
文岁雪不想听这些所谓的道歉,转身,她借着月色看着江一眠模糊的脸庞,扯了扯嘴角:“别说这些,说多少都没用。”
耍耍嘴皮子,说句对不起她就能放下芥蒂了吗?
以前,她还曾以为江一眠是唯一一个没有骗她的人。
在中蛊的那三年里,她把江一眠当成一束光,一束温暖又闪耀的光。
可现在,那束光,是昏暗无比的。
而他的那句对不起,光是听着她就觉得很吵!
江一眠语气卑微:“都是我的错。”
文岁雪烦躁地转过身子:“再多说一句我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
江一眠:
既然她不想听,江一眠便也识趣地没有继续说,反而是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岁岁,那天有些事忘记和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