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炘暗自松了一口气,要是那个谢辰溪在,他那总是突然神奇一下的脑回路估计会让谢炘有的头疼。
白瑕看着谢炘,眼眶更红,溢出了水光。
她见过这个青年,几个月前。
当时他站在一颗树下,他们远远的对视,然后自己转身离开。
她死死的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哽咽出声。
谢贵雍也红了眼,到底是亲生的。
而另一边,养父养母一脸心虚和恐惧,谢炘的大姐也纳纳的不敢说话,不懂事的小弟不知道事情的厉害性,所以一见谢炘就大叫:“你这个白眼狼,你怎么好意思出现在这里,你这么对爸妈,你不怕遭天谴……”
啪的一声,白瑕走过去,抬手给他一耳光,别看女人柔柔弱弱的,但这一巴掌却很结实,直接把少年打歪了几步。
几人都懵了,包括谢贵雍。
“唉,你们怎么打人呢。”谢母猛地站起来抱住儿子,大嚎:“哎哟,要死人了,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你们这些黑心肝的警察都不管,我们要去市政府举报你们,哎哟,哎哟,打死人了。”
一时间整个警局都是尖锐刺耳的声音。
而谢家大姐撸起袖子要去打白瑕,被离得近的谢炘握住了手握一推,把人推倒登上坐下。
“安静安静。”几个警察上前来把人隔开。
但事情的起因他们都知道,所以也觉得白瑕的行为情有可原。
所以没怎么管,而是板着脸呵斥养父这大一家子。
陆行则则一直跟在谢炘的身后,见他拦住了那个女人,不想等他参与到混乱中,牢牢的把人揽在了怀里。
两人站在一边,看这场闹剧。
白瑕神色有些混沌,在杂乱吵闹中,她突然走到谢夫人的面前,抬手给她一耳光。
她目眦欲裂,“你要垃圾,你就去拿,去捡,你凭什么伤害我儿子,你不怕吗?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做过噩梦。”
谢贵雍猛地被人说成垃圾,脸上挂不住,正要呵斥白瑕,却被她眼里的决绝与恶心惊得闭上了嘴。
谢炘莫名其妙来看了一场闹剧,直接被陆行则带到了局长的办公室。
局长他家和陆家是有交情在的,于是陆行则他们把一些事交代了后,又让谢炘把诉求说出来。
然后他们就可以走了。
他们一起走出去,陆行则笑着和韩局说,“韩叔,下次来我家吃饭。”
韩局是个中年男人,他们叔叔辈的,很豪爽的道:“行,有空你也带小谢来我家做客,你姨一直惦记着你们。”
陆行则说:“回了家以后就去看姨。”
韩局挑了一下眉,知道家里那关不好过,拍拍他们的肩。
谢炘和陆行则从另一个出口出去,在车的旁边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谢殊,一个是白瑕。
白瑕脸色还很苍白,还在细微的发抖,谢殊给她找了一支葡萄糖喝下去才好了一些。
见到这两人陆行则并不惊讶,但谢炘很惊讶,他走过去,看着女人,复杂的说:“你好,我是谢炘。”
白瑕眼泪夺眶而出。
谢炘当没看见,温柔问:“请问还有什么事吗?哦,对了,我的态度似乎没有明确说过,我不会回谢家的,我现在的户口也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以后也只会是一个人。”
他牵着陆行则,“他是我的男朋友,我的爱人。”
陆行则态度还算恭敬的和白瑕打招呼,“阿姨你好,我是,谢炘的爱人,我叫陆行则。”
白瑕喉咙像堵着什么似的,什么都说不出来,感觉一开口,就会崩溃。
她说最近眼皮怎么总是跳,今天谢殊叫她来警局,白瑕就觉得有事要发生。
原来,原来是这样的。
他的儿子。
谢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