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炘在家看剧本的时候接到了谢殊的电话。
当时陆行则去了公司。
所以当谢殊邀请谢炘一起吃饭的时候,谢炘纠结了一下决定去了。
给陆行则发了个消息。
换了衬衫和牛仔裤,戴了个鸭舌帽和口罩。
很清爽干净的打扮,没有太隆重,就吃个饭而已。
而且一想到这个谢殊似乎有可能会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就心绪复杂。
好像哪怕到了这边,也逃不过上辈子的命运一样。
当年的太子亦是唯一一个对他释放善意的皇子,而如今,到了这里,像映射一般,谢殊也对他心存善意。
谢炘摇摇头,没再继续想下去。
他是谢炘,是谢时令,他已经长大了,不是靠乞怜而活的小孩,亦不是被人当做傀儡,没有自由的少年。
到了谢殊安排的地方,有人接待他。
原本谢殊要派人去接他的,被谢炘拒绝了。
推开包间门,装横豪华的包间里坐着气质沈着的男人。
谢殊见了他,眼睛一亮,站起来朝他招手。
谢炘心口微微一滞,有些异样。
“谢炘,你来了。”谢殊喊他坐过去。
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菜。
都是很地道的家乡菜,看起来令人食欲大涨,中间还有一只“肢解”过的帝王蟹。
谢炘看到了无意识咽了口唾沫。
行吧,来得不亏。
“谢总,你好。”谢炘入座,抽空把放在食物上的视线转到谢殊身上。
谢殊有点想笑,给他一个平板,“还有什么想吃的吗?自己点,这些……听说你喜欢海鲜和肉以及辣菜,斟酌着点的。”
谢炘摇头拒绝了,认真的道:“这些我都怕我俩吃不完,不能浪费。”
谢殊挑眉,把平板放到一边,推了推碗筷,“先吃吧,吃了再聊。”
谢炘眼睛一弯,说了句:“你也吃吧。”
然后就不客气了。
有道白灼虾,每只虾大约有女孩手那么长。
谢炘戴上手套,慢条斯理的剥。
昨天也吃了虾,今天也吃了虾。
谢炘好满足。
眼睛水亮亮,一眼能见的高兴。
谢殊吃饭很斯文,他看着谢炘笨拙的剥虾,戴上手套,要给他剥,谁知道他正要把剥好的虾放进谢炘碗里,就被谢炘阻止了。
听到他义正言辞的说:“你自己吃吧,我现在有男朋友的,不好吃别人剥的虾。”
谢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