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尘放好衣物,走向落地窗,哗一声。
“今日,还需做什么任务吗?”他走到阳台拉上窗帘,房间内顿时一暗,回头问已经盖好被子的谢炘,长腿迈过去,高大的身影极具压迫性。
谢炘眼神咻的一下转向天花板,紧张回:“不,不需要。”
若他单单是陆不尘,那谢炘都没这么紧张,可他是暗恋谢炘的陆不尘,谢炘就紧张得不行,还有点不好意思。
这再同床共枕多少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了吧?
谢炘羞耻得被子下的脚指头蜷缩。
陆不尘果然在他床上坐下了,谢炘心口一滞,“你你你,要和我睡吗?”
陆不尘“嗯”了一声,并未觉得不妥。
他对谢炘的心思又不是一天两天,同床共枕的次数只多不少,再者,谢炘没了的那些年,他孤枕难眠,如今心上人近在咫尺,难道还要忍耐?
陆不尘当不得这种君子。
他伸手扯掉丑兔子,一扔。
谢炘连忙伸手去抓,有点凶:“你干嘛?”
见玩偶扔到了懒人沙发里,才放下心来,幽怨的看了眼陆不尘。。
陆不尘躺进被子里,抱住谢炘,“睡觉。”
谢炘偏要挣扎:“不成体统。”
陆不尘:“是。”
谢炘:“……”
谢炘早已困了午觉,这会被陆不尘抱在怀里,哼哼唧唧抱怨了一会自己在这里“受的苦”,没一会便昏昏欲睡,“陆行则什么时间回来啊?”
几个字冷冷的传进他耳朵里:“他死了。”
谢炘打哈欠,眼皮慢慢合上了,含糊道:“骗子,就是你吧。”
否则怎么解释他对陆行则总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又怎么解释这两人之间的奇异关联。
“可是你们真的好不一样,为什么呢?”
嘟囔了这么一句,谢炘就睡着了,睡颜沉静,趴在陆不尘怀里,乖得不行。
“不一样吗?”
良久,寂静的房间里,响起陆不尘的自语。
哗哗哗,雨水在地板上砸起水白的花。
外面大雨滂沱,廊檐水流如注。
摄政王府,内院屋外几个心腹担忧对视。
只听院内中殿砰砰几声,主子的声音时怒时柔,好生瘆人。
“你是谁?滚,给本王滚。”
“我正为时令抄写经书,你若要发疯,就给我出去。”
“不许,本王不许,谢炘好好的,为他抄写什么经书,你胆敢咒他,本王杀了你。”
又是“砰砰”几声,他们隔得远,只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话,听不清说了什么,但明明那两道声音均出自一人。
没一会里面似乎有打杀的声音。
老管家抹了抹眼泪,“王爷这是怎么了?”
心腹暗一不敢说话,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是你刚愎自用,谢炘临死不知你心意,活该,他从小无人疼爱,把你视若救命稻草,你冷他轻视他,是你,是你,都是你。”
泛着冷光的长剑同雷电一样划过半空。
轰隆一声,电闪雷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里面传来疯魔的大笑,殿内狼藉一片,满地经书,墨汁洒在宣纸上,披头散发的白服男人手持长剑,俊美绝艳,光华夺目,此刻目露痴狂,满脸柔情,痴痴笑道:“日后我对他好啊。”
………………
惊!摄政王他好似有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