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尘突然皱眉,“如今我的身体出了点状况,还不太稳定,我不在的日子,你不可再听取陆行则的花言巧语,知道了吗?谢炘。”
一旦陆不尘喊出谢炘二字,就说明这事很严肃。
谢炘把红肿的唇抿得红辣辣的烫,眼波流转,水润透亮的眼睛望着面前的男人,“是因为你也喜欢我吗?所以你吃醋了。”
陆不尘一愣。
“是在朕驾崩后才发现自己心意的吗?摄政王。”
陆不尘:“……”清冷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沉重。
谢炘眼珠子一转,自顾自的问:“那你后来可有过其他女人或男人?”
娶亲应当是没有,谢炘特意查过相关资料的,没有记载。
“你当真喜欢朕啊?”谢炘瞪着大眼睛问,刚刚的羞耻和为难是一点也没了,只要想到摄政王极可能喜欢自己,谢炘便喜不自胜。
陆不尘无奈一叹,“如陛下所说,确是如此,臣心之所悦,乃是陛下。”以防他打破砂锅问到底,又道:“没有别人,倘若会有别人,不会等到后来。”
谢炘先是欢喜得意,随即湿哒哒的眼盛了不满,“都喜欢朕了,再有其他人就是渣男。”
陆不尘面无表情顺着他应:“是。”
“那朕允许你以下犯上喜欢朕,”谢炘红着脸在陆不尘腿上挣扎了一番,重新坐回沙发上,和摄政王倾诉:“我来了这,差点没钱吃饭,还被黑粉羞辱,干活特别累,我的手都变粗糙了,霍相和你都不记得我。”
说着说着又委屈得想哭。
若是揽月小屋众人在,必定惊讶,谢炘怎变得如此娇气了。
动不动就流眼泪,简直是一大奇观。
然而,陆不尘皱着眉握住谢炘的手好生检查。
这双手和谢炘原本的一样,细腻如玉,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十分地好看。
但他摸了一下谢炘的指腹,不用谢炘说,他都觉得粗糙了些,有点硌手,一时眉头紧锁,心疼得不得了——当然也可能是他自己的手长了薄茧,当然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陆不尘自己觉得。
拿起谢炘的手放到唇边,在他指尖轻轻一碰。
“是微臣之罪,没护好陛下。”
因极少做这种不正经的行为,说这种柔情蜜意的话,陆不尘耳根荡起一片红
谢炘心一惊,面红耳赤的缩回手,“你,你……怎么这样啊?骚话连篇的。”
陆不尘:“……”
旖旎的气氛被谢炘三言两语粉碎了个彻底。
陆不尘一瞬沉下脸,厉声呵斥:“谢时令,你并非三岁孩童,当知道什么该学,什么不该学,粗言鄙语上不得台面,谁教你学这种污秽之词?”
若是他突然叫谢炘谢时令,那说明问题已经严重到了他会打谢炘手板子的地步了。
陆不尘冷脸时,眸光森寒,锋芒毕露,渗人至极。
谢炘脸色一白,像个犯错的孩子,“我,我知错了。”
陆不尘冷若冰霜,没有个笑脸,谢炘鼻头一酸,眼眶一热,眼泪吧嗒掉了下来,又偷偷抹掉。
好不容易再见到摄政王,不该如此矫情的。
陆不尘心里微叹,他知谢炘这是太过依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成长一段时间后,再看到自己,免不得流露一点脆弱。
但他不擅长哄人,板着脸解释:“并非凶你,但你乃一国之君,便是到了何地,也应当谨君子言行。”
谢炘瓮声瓮气的道:“知道了。”
低落的垂着头。
“但本王也有错。”脸突然被人捧住,被迫抬头,便看到陆不尘满眼愧疚,“我不该再把你当小孩。”
上辈子,他比谢炘年长颇多,一开始以兄长的身份教导小糯米团子,糯米团子长大后,陆不尘有了不轨之心,实为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