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则:“你想睡就睡,他的腰伤一时半会也不能完全恢复的。”
谢炘眼皮重重的盖上,迷迷糊糊道:“不行,做事要有头有尾。”
他纤长的羽睫阖上,脸上带着疲乏,使得冷白的肤色过于苍白。
额头上细发还有点湿,陆行则给他撩开。
指尖划过谢炘的脸颊,触感柔软。
陆行则温柔的笑了笑,
半个小时后,谢炘爬起来,去隔壁看梁沛。
屋里的人散了一大半,只留一个助理一个医生。
梁沛睡着了,恍惚间腰上一凉,然后钉钉点点的刺痛。
“你们留意他别翻身,许医生你应当会拔针吧?半个小时后拔掉即可。”
谢炘叮嘱完,和倚在门边看他的陆行则道:“走吧,回去睡觉。”
到了房间,陆行则也有点受不了的打了个哈欠,谢炘无辜的看着他:“你怎么不睡觉?”
陆行则气笑了:“因为要在半个小时后叫一个小白眼狼。”
谢炘愣了下,脸上划过一丝愧疚,“那多谢你了,明日给你抬秧苗。”
陆行则笑了,“你说什么就什么吧,洗了手就来睡觉了。”
谢炘细致的洗完手,看见陆行则已经闭上了眼,他走过去,蹲在陆行则的床边,看着这张俊美的脸,轻轻说:“晚安。”
他突然发现陆行则和陆不尘相似又不相似。
陆不尘更冷,唯我独尊,但对谢炘又会在某时刻有种意外的柔和,陆行则更温柔耐心,但骨子里又带着一种自私的偏执。
好奇怪。
这一觉睡得很沉。
一夜无梦,大家第二天十一二点才醒。
谢炘睡得正好,感觉自己的手热乎乎的,肌肉越来越放松。
他迷瞪的睁开眼,看到陆行则坐在自己的床边,他的手被陆行则拿在手里按揉着。
谢炘笑了,嗓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柔和,“陆行则,我才推拿了一个小时,没那么严重,只是很久没练过了,才容易酸的。”
陆行则见他醒了,放下他的手,“马上十二点了,起床吧。”
谢炘趴坐起来,“梁沛呢?”
陆行则皱眉:“早上六点的时候飞走的,多亏了你,他才没疼得那么厉害。”
谢炘耸耸肩,睡得多了,身上骨头都是软的。
“今天下午还去干活吗?”
陆行则皱了皱眉,点头。
这节目总不能因为意外不做了吧?
“可能会再安排一个常驻嘉宾,今天下午两个飞行嘉宾要离开。”
“哦。”谢炘不在乎那两个飞行嘉宾,感觉劳动了又好像没有,道:“常驻嘉宾,可快点来吧,活太多了。”
陆行则看他顶着一头蓬松的短发,笑了。
站起来:“起床下楼吃东西吧。”
谢炘慢吞吞爬起来,洗漱好便下楼了。
一下楼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徐梵舟给他煮了排骨粥,见他下来,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昨天谢炘给梁沛推拿那么久,徐梵舟自然看到谢炘的不舒服,他正要走上去,却被陆行则截胡了。
到现在还郁闷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