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马腿忽一瘸,丑陋恶心嘶吼,重重摔倒,掀飞背上人。
玉还真又把剑一横。
只听得剑鸣,铿锵有力。
还在飞着的一人哀嚎,脖子喷出粗壮血花。
再续两剑。
另两人也都死去。
余下三匹马被仓皇勒住。
“两位仙人!”先前喊敌袭的汉子从马上下来,朝玉还真作揖,“不知某是害了什么,招惹二位。”
“还请高开尊口,道某罪名,某也好赔罪。”
其他八人也跟着下马,提着刀,一脸警惕。
计白枝才带着陈景跳下来。
“别杀完,留一个活口。”见江雀儿抡锤靠近,陈景顾不得自己发麻双腿,抬手连声呼唤。
鱼慧通留在陈景身边。
计白枝上前帮忙。
他虽还没修成金戈式,可有一口真气在,那些凡人哪是他敌手。
九个奴隶贩子反抗。
玉还真一剑一个,江雀儿也一锤一个。
计白枝才杀死一个,待要去解决第二个,就被江雀儿一锤抢了人头,香瓜大的锤子将那脑袋砸得四分五裂。
血腥、便粪等腌臜物的臭味扑鼻来。
复合味道。
充斥满眼的冲击,让陈景不由偏头,有些泛恶心。
不过冲浪这么多年,恶心的东西见多了,倒也不是太难受。
“暴龙师兄没杀过人?”江雀儿掏出手绢,掸去脸上不小心染上的血肉,又细细擦拭起自己的锤子。
陈景摇头:“我们那没这习俗。”
剩下那个奴隶贩子,瘫跪地上,不可思议看着面前几个年轻得过分的人。
这三人都是仙人。
剩下两个恐怕也都是的。
自己造得什么孽哦!
人类的适应力远比内心预期的高得多。
新鲜血味,也远比尸体腐烂臭味好闻得多。
没一会陈景就有些习惯,他走近,看向地上那个被玉还真架剑缉住的男人:“你们商队叫什么?”
审讯的事,早先就说好,由他这个感识最高、年龄也最大的人来做。
“大人。”他满脸堆笑,谄媚卑微,“我们小本生意,哪来的商号。”
“若真说个,小人叫氓树,这队伍也就跟我名。”
陈景面无表情,点着头:“你们拉这批奴隶,是要去云台城卖?”
“对对对。”男人啄米似地点头。
“值多少?”陈景又问。
男人老实回答,指向装载成年男性的牢笼:“这一车,能卖百个大钱。”
紧接指向另一车:“孩子不值钱,就只能卖五十大钱。”
说完,他把头低下,咚一声,实实在在磕到地上。
飞快从怀里掏出一只荷包,小心翼翼推到陈景脚下。
“大人们若是为钱来,这批奴隶出手也麻烦。”
“这包里有大钱二百,碎钱千许,就是小人孝敬诸位大人的。”
陈景把它捡起,揣到怀里。
男人一喜。
“你为何不请类我等似的人。”陈景语气变得柔和些。
男人苦笑回答:“大人说笑,我这小门小户哪请得动仙人。”
“再说了,仙人们都”
他停顿下,偷瞄陈景一眼,才继续说下去。
“仙人们大多都在天母庙里。”
陈景轻“哦”一声,略带几分疑惑。
男人一骨碌,把自己知道的都吐了出来:“听闻天母庙的那些仙人,时有发狂、发癫伤人的事,唯得天母庇护,方才能治好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