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翻滚,跪坐起身,一拳挥打去。
正中膝盖。
老年人关节脆弱,他不由哀嚎一声。
他趁胜追击,鲤鱼打挺地站起,抡起拳头,以最舒服、伸展的姿势,砸击小腹。
陈景和计白枝也起身,一左一右,推倒男人,把他压住。
几乎没有反抗。
瘦弱老头没能发挥出半点修士该有的手段。
草草制定的计划顺利且完美实施。
这
整个副本的最终boss就这么简单?
陈景低头,打量过去。
他很老了,老到皮囊遮不住丑态、甚至还雪上加霜。
头顶是荒原,潦草、玩笑一样,长着一簇簇稀疏白发。
双眼沤着昏阙的神色,晶白皮垢占了眼部大半区域。
一道道狰狞、歪斜的疤痕不规整布在脸上。
这些或新或旧的伤痕似乎都没愈合,向外渗着深紫的颜色。
“就是你杀了整个流民营的人?”计白枝死死压着他的右手,扭曲形变,甚至能听到轻微咔嚓骨裂声。
老头呵嗤呵嗤喘着粗气。
陈景抬头:“我们抓住凶手了!”
江雀儿也抬头,可脑袋上只有坠着发光晶石的天花板:“暴龙师兄,你是在同谁说话。”
玉还真提醒她:“黄粱境。”
陈景重新把头低下:“不行啊”
这样不算完成任务。
果然
还有其他细节要挖。
“是你杀了整个流民营的人?”计白枝声音里多出几分不耐烦,怒气加重。
老头依旧呵嗤呵嗤喘气,不理会他。
陈景歪头看他:“你早知道我们会来?”
其他四人一怔,目光从老头身上离开,挪移落到他身上,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他们可是被黄粱境、被天尊们送来此地。
这样一个苍老虚弱的修士,怎么可能卜断天尊神通。
又怎可能知道他们的行踪。
老头动静变弱,嘴里喘气声变小。
“你是没这本事,有人告诉你的。”陈景追问,“也是那人教你杀了全营地的人?”
老头不回答。
陈景加快语速,咄咄逼人,继续发问:“他教你这个方法,是献祭那些无辜凡人,来为自己谋得利益?”
“增长寿命?”
“提升修为?”
“获得更强大的功法、神通?”
“反正这是废土,流民不过蝼蚁,能为伟大的修士大人奉献,是他们了不得的荣誉,不是吗?”
计白枝握紧拳头。
老头脸颊刹那羞红,眼珠都快凸出来,刚才还没反抗,可现在一番话,沉甸甸砸在心口,让他不由颤抖着奋力挣扎起来。
“怎么,不服气?”陈景扭身,一屁股坐在他肩胛上,抬手拍打他的脸颊,力度并不大。
“难道我说的不对?”
“你不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混蛋玩意。”
老头怒吼起,嗓音破锣,难听极了:“小辈,休得侮我。”
“我这是为万载谋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