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仙长果真如大人所言，脾性有些喜怒不定”说起这个，那个中年帝王脸上还有些许害怕，“他的面容”

“你快别说了吧，他神通广大，这在背后这样说他，说不定就被他清清楚楚地听在耳朵里呢”夜游神讲道。

对于这些，悟空只是嗤笑一声，无声地说了一句，“夏虫不可语冰。”

……

等到天蒙蒙亮之时，那正宫皇后终于醒了。

悟空先进去，把那个早晨刚醒，脑子还在睡的正宫娘娘吓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但是好歹她还有作为皇后的气度，初时的惊吓也没有让她惊慌叫出声来，只是用薄被掩紧了自己的身子，“你是哪里来的贼人？胆大包天，竟敢如此冒犯本宫！”

“娘娘无需惊慌，我并不是什么贼人，而是有事要告知于你，此事涉及你们皇家的机密，还请您屏退其他人，不要让太多人听到比较好。”悟空站的远了些，淡淡的讲道。

或许是悟空身上的气度带来了更多的可信，又或者是他如果要下手早就动手，不会如此恭谨有礼，总而言之，就是因为等等这些原因，这正宫娘娘照办了。

“不知你……有何事要告知于我？还涉及到我皇家的机密。”这下子这娘娘是已经叫下人来换完了衣服，戴上了正装，这才坐下来与悟空交谈。

“不知道娘娘是否察觉到本国陛下的异常之处，你是他的枕边人，又是护国皇后，对他的变化应该是最了解的。”悟空抱着手，看着角落里忐忑的一鬼一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来。

“这……我以为是这两年国内经历过旱灾，这几年陛下忙着恢复民生，勤于政务，这才忽略了本宫和后宫之中的诸位姐妹们……”说起这个，哪怕沉稳如这位娘娘，眼中也开始闪烁起泪意来。

悟空看见了，但这安慰的活也不应该他来做，要不然把那只鬼给带来干嘛？

“可否详细说说？”悟空问道。

“这事儿有些私密，陛下自打三年前，就没有召幸过宫中的这些姐妹，为了我朝的皇嗣考虑，月圆之夜，陛下照例要来我宫中留宿之时，我也曾问过原因……”

“陛下说他身体逐日老迈，对这事已经失了兴趣，只希望在日后的残年之中好好理政，为我朝留下殷实的基业。我感念于陛下的用心，三年以来再未强迫过……”说到这里，这正宫娘娘也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两边脸蛋泛起了丝丝粉红来。

心中觉得好笑，但悟空脸上却未表现出分毫来，“这些先不提，娘娘你就不觉得，本朝陛下的性情有所转变吗？”

“这的确，往日的陛下虽然严肃，却也有着不为人所知的温柔，可是如今，本宫如同在面对一面永远不会松动的墙壁，冰冷且让人无法捉摸。”正宫娘娘说起这个，与其悲伤的转过了头去。

悟空看了一眼角落里那只身着皇袍的鬼，猜测着他此时心内心之中会是何等的想法，又是怎样的挣扎？

自家皇后上赶着给他戴帽子呗，恐怕这位皇后以后的处境会很不好，隔阂已经产生了。

替他平冤是可以，但是悟空也怕带累了这帮被困于深宫之中一辈子只能把心维系在一个人身上的女子们。

倒不如平反以后，让他……做个太上皇好了……反正乌鸡国是有正牌太子的……

把这个想法挂在了心上，悟空决定不直接去收拾那个妖道了，还是需要与那个太子见上一见，沟通交流想法，达成一致才好。

“娘娘有所不知……”悟空打定主意以后就把三年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的始末讲与这位正宫娘娘听。

看她还有些不信的样子，悟空伸手在她眼前一拂，湿漉漉的皇帝鬼魂就出现在这个正宫娘娘眼前。

泪眼朦胧，轻言细语，泪如雨下，戚戚诉说，大抵上的套路就是这一切，具体没什么可说的。

只能说是让这件事情变得可信了，也交了底。

商议好这一切，悟空委婉的拒绝了荒地直接去找那妖道麻烦的主意，转而说要去找太子，免得背上谋国夺位的罪名……巴拉巴拉类似这样的理由。

其实悟空心里根本不在意，他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的罪名，真真假假他自己也不太确定，又怎么会在意这些？

不过是个人间帝王，如果他真的想要，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还能让所有人无法察觉，受难者连深渊的地方都找不到，就已经彻底灰飞烟灭了。

但是他不在意这一切，也没必要这么做。

在强弱之间，他愿意帮助弱势的一方，因此他才愿意帮助这个皇帝申冤，也正因如此，他会更多地替这深宫之中一丝一毫都无法反抗皇权的女人们考虑……

在这一点上，哪吒的性格与他很是相似。

在最初寻仙访道的那十年之中，他见过类似的事情，对人有着极为通透的了解。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此处也是九九八十一难之中的一环，那么就代表这件事一定会被传扬出去，到时又不知道会传出多少他逼一个正值壮年的皇帝退位传给他的太子这样的谣言。

都无所谓，传就传了，600年之前，他还被称为要拉着群妖毁灭这个世界的大魔头呢……

无所屌谓啊，他的名声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现在他不也是许多人口中的“齐天大圣”了吗？

爷都灭世大魔头了，让一个皇帝退位又咋地？

没有干什么毁灭国家，灭绝种族之类的事情，这不挺正常的吗？

……

(本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