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爸缴纳费用了，看来是动真格的了。

只不过他为什么不签下离婚协议？

想脚踏两只船？

没想到，她爸还有渣男的潜质。

等物业报完费用抬头，哪里还有李适的身影。

李小小驱车离开了小区，经过花店还买了一束百合花，她妈妈最喜欢的花朵。

到了家，老妈心情看起来很好，即使她说了不回家吃晚饭，还是煮了很多她爱吃的。

“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聚会取消了。”边说边把花束递了过去。

辛岚如欣喜地接过花束道：“谢谢，还得是你，你爸根本就不会搞这些。结婚这么多年，除了结婚的时候收到花，就没了。

不过小礼物倒是收了不少。”

“你喜欢就好。”李小小换了拖鞋就去洗手。

两人一起吃饭。

李小小埋头苦吃，一句话不说，辛岚如终于感受到了李小小的情绪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你爸公司出了什么事？”

李小小抬头，见她吃得差不多了，抽纸擦了擦唇：“我在老爸办公室的抽屉里，发现了你签字的离婚协议。”

辛岚如脸色有瞬间的黯然，很快又恢复了自然：“被你发现了。”还故作愉快地问：“那他签字了没？”

李小小没有回答，反问：“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想离婚吗？”

“我可以不说吗？”

李小小沉默了一会儿道：“可以。”

辛岚如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小小，你是不是生气了？”

李小小把手抽了回来：“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都不在了，你们爱怎么怎么地，反正我也管不着。”

辛岚如叹息，她这个看似坚强的女儿又受伤了。

于是开始收拾桌子，一边收拾一边道：“那份离婚协议我签了好几年了，应该是你死后的三个月吧。”

“为什么？你们的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李小小当真不解。

“大人的感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又来了，我跟你说事的时候你总说我小孩，如果我真的是小孩你们又干嘛老催婚？既然结婚那么复杂，又何必让我吃这个苦？”

大人总这样，当你想参与他们的时候，他们总说：“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可转头又念叨：“你都老大不小了，这点事都不懂？”

好话坏话都被他们说了。

辛岚如也有点生气，但一想到如今的状况，又是长叹一声，“你都想知道什么？”

李小小一脸严肃问：“为什么想离婚？”

“因为我发现你爸出轨了。”

……

短暂的沉默后，辛岚如以为李小小会震惊，会爆发，可是什么都没有。

她很平静。

“他是在我生前就出轨的，还是…”李小小不敢想，老妈失去她后不久还发现丈夫出轨，天，当时她得多绝望，难怪想轻生。

“应该是你在的时候，只不过我发现的晚。”

“那他为什么不签字？”只要签字了，他外面有几个相好的都伤不到她老妈。

李小小现在连‘爸’都不想称呼了，用‘他’代替。

“这你就得问他了。”

“我看了上面的条件，离婚后这栋房子归你。明天你就把他的东西收拾出来，我会把他的东西搬出去，只留一点换洗衣物，毕竟这两个月我都得陪着你。”

“你是说？”

“妈，他不值得你留恋，从现在起，你跟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签字了？”

李小小没有说谎，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还发现了什么？不然你不会这样。”这么决绝。

李小小不想她妈一直被蒙在鼓里，只是简单道：“他打算这个月签订这份离婚协议，然后和另外一名女子结婚，而且那女子好似怀孕了。”

辛岚如呆了呆，随后轻轻说了句：“哦，是吗？那真的要恭喜了。”

“老妈，明天我请假，我们一起去旅游吧！”

“可是明天不是要上庭？”

“不想管了。”李小小只想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