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凤凰那是皇后才能使用的。
青鸟已是凤钗下的最高规格。
京中大多夫人不是别着牡丹就是青鸟,已显身份。
今日她还刻意选了一双色乳烟缎攒珠,随着动作轻微晃动。
那双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镶嵌绿独玉手镯,腰间系着粉紫双环四合如意网绦,轻挂着折枝花的香袋。
就算这样,陈仪还是嫌弃魏氏长得一般。
男人,果然得到的都是臭的。
只有不远不近吊着,即使是一团屎,他们也愿意对其摇尾巴,伸舌头。
魏氏见李天骄长得俊俏非常,那眉眼无一处不精致。
就算是她不待见外室子,此刻心中也少了几分厌恶。
“见过夫人。”李天骄没有下跪只是双手叠加作揖行礼。
魏氏挑眉,果然是外室子,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当下抓了一把一旁木盘上的金瓜子塞入李天骄手中。
这金瓜子平日里都是打赏给丫鬟小厮的,现今魏氏这般做实则是羞辱之意。
可惜,李天骄完全不懂。
看着手里好几个金瓜子,心内直呼:哇~魏氏人好好,一见面就给她金瓜子,想来应该是很喜欢她的。
于是将金瓜子尽数塞入怀中,那财迷的小模样又让魏氏鄙夷了一番。
李天骄脑袋转得飞快,觉得接下来的计划魏氏比起大猪蹄子陈仪,显然更适合做她手中的刀。
“叫什么?”魏氏不着痕迹地用手帕擦了擦手,像感染了什么细菌。
李天骄却没有回答魏氏,反而一脸纠结,像便秘的表情。
见李天骄这般魏氏心里更是嫌弃,却还是关切地问:“怎么了?”
只见李天骄抬头看了魏氏身边的花嬷嬷和几个丫鬟,欲言又止。
魏氏也想听听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这帮惺惺作态。
于是抬手让几个仆人一起退下,花嬷嬷却未动。
“好了,现在他们都退下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魏氏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散漫。
李天骄又抬头看了眼花嬷嬷,意思很明显。
魏氏皱眉道:“花嬷嬷是我的心腹,有什么话你就说,不想说的话也可以退下了,我也乏了。”
李天骄装作勉为其难的开口:“夫人能否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小子话还没开始讲,就一大堆的事,碍于人设不能崩,魏氏装作温柔贤淑道:“你且说说什么条件?”
实则心里暗骂:臭小子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李天娇舔了舔干燥的唇:“不管等会儿夫人听到什么都不要惊呼出声,还需保我一命。”
“哦?”魏氏听到这个条件瞬间精神起来,看来这个秘密还挺有看头的。
于是微微坐起了身,脸上挂上适当地笑意:“我答应你。”
哼,你的小命还不是捏在我手上,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我叫李翠宝。”
魏氏:……
[李翠宝]这个名字在脑海绕了一圈,差点没反应过来其中的意味。
等反应过来,猛然站了起来,声音也大了点:“你说你叫什么?!”
李天骄忙用食指放嘴边“嘘”了一声:“夫人,你没听错。”
花嬷嬷也很惊愕,想的却比两人都多,只以为这外室(王池媚)真是了得,居然敢给爷(陈仪)戴绿帽。
身体却更快扶了一把失态的魏氏。
魏氏这才把身体坐直,脸上的错愕也收了起来,拿出了当家主母应有的姿态。
“你先前的条件我允了,你且细细说来。”这是给李天骄打了强心针。
既然不是爷的孩子,自然死不死的无所谓。
李天骄得了确切的保证,心知这把赌赢了。
于是把她是哪里人,家中父母兄弟几何,放学路上突受无妄之灾,只能虚与委蛇谋取生存。
等的就是现在这一刻拥有做主之人,能还她一个公道!
最后李天骄提到了李母,说心中挂念。
那眼泪说来就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情深意切。
“我还梦到我娘亲想我想的都发疯了,天天路过抓住人就问:‘你有没有看见我儿啊!’‘我儿没有我夜里会哭的!’‘我的儿,你到底在哪!’‘娘的心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