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之眼随时随刻都在移动，没有明显的痕迹，这就非常考究那人对阵法的熟悉度。

李小小只能用五体投地来形容对老洲的钦佩。

另外一本《观晓天文》没有《奇门遁甲》那么夸张，正常书籍大小，里面就薄薄二十来片纸页。

上面没有多余的图片，密密麻麻都是毛笔字，还写得“荡气回肠”，要不是她现在拥有[学富五车]估计也只能做文盲。

李小小这边看着书，老洲已经开始钦点桌上的战利品。

挑挑拣拣，最后将功法和灵石用新的储物袋收好，推到李小小面前。

“师父，你不给自己留点灵石？”李小小不解。

“你都收着吧，为师天赋不行，不管修炼多少年都是一样的结果。

但你不同，未来可期。”

李小小这才不客气收下。

“师父，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出去？”

“五环的煞气被打开，想要重新封印谈何容易，覆水难收的道理他们难道不懂吗？

想来很快就会派遣宗门的长老过来，到时候再离开也不迟。”

李小小从空戒切割一块兽肉扔进步焉灵宠袋里，这家伙吃饭的速度够快。

老洲看向了她腰间的灵宠袋：“怎么，跟了你这么久，居然还没签订契约？”

李小小脸上难得露出温柔地笑意：“我不想逼迫他们。”

老洲不赞同地摇头：“畜生就是畜生，没有契约的束缚，迟早有一天你会吃亏。”

李小小将话听了进去，想着等他们再长大一点，尊重他们的选择，要是选择离开也是无妨。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

老洲感慨了一句，喝了最后一杯酒“咚”地一声头撞到了木桌上。

李小小赶忙去扶：“师父，你没事吧！”

却不想老洲猛然抬头，眼里都是冷色，冰冷地盯着李小小。

李小小尴尬收回了手，心里直突突：师父他不会是多重人格吧！而不是双重人格。

这很明显又换了一个人。

“师父？”李小小不确定小声问了一句。

得到一句：“不想死就给我滚！”

李小小：……

只能可怜兮兮地走出了山洞。

这都叫什么事？

而山洞里的老洲此刻面目狰狞，似乎非常地痛苦。

嘴里恶狠狠道：“你给我滚回去，不要吓到我徒弟！”

“该滚的人是你！没用的家伙，霸占身体这么多年一事无成，成天蹲在厨房里暗无天日。

一天一天又一天！你忘记答应他们一定会荣归故里吗？

没用的家伙，从一开始主导身体的人应该是我！绝对比你混得好多了！”

依然是这副身体，只是停顿了一秒，下一刻不同声线的声音传出：“闭嘴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

紧接着他烦躁地抓扯着头发，头疼欲裂让他砸碎了桌子在地上打滚。

眼中都是猩红之色，过了许久许久这才平静下来。

他站起身，眼里都是清明，给自己用了[仪容术]和[洁身术]，传音给李小小：“小小，进来。”

李小小无聊蹲洞口数蚂蚁，里面的声音她听不到，感觉脚都蹲麻了。

许久脑中传来那熟悉的声音道‘小小，进来。’

李小小迫不及待扔掉手中的树枝，钻了进去。

从外看去，她像是凭空消失了般。

山洞里已没了桌子，老洲背着身站在那。

李小小微微抬头，咦？师父似乎长高了？是不是因为背挺直了？

“小小，你可知我唤你进来何事？”

李小小摇头，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老洲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李小小身体向后一缩，脸上都是震惊之色。

咦咦咦咦咦——！！！

眼前的美少年是谁？要不是他的声音还是苍老的老洲，谁敢相信眼前的美少年前一个小时还是个糟老头子？

“师、师父？？”

“你不必如此震惊。”

不震惊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