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卢良工回去跪在地上。
上方太师椅上坐着容景王,他的脸色比阿马好不到哪里去。
“让你带人?人呢。”
卢良工微微低了身子,额头贴地禀报,顺便添油加醋说李小小有多么的藐视皇权,目中无人,傲慢无礼。
“最后让您看病,亲自去。”卢良工说完觉得周身的气压都低了三分,顿时噤若寒蝉。
心想这下这什么狗屁神医死定了。
却听到容景王突然笑出了声,“好,有意思。明日我就去会会这李神医。”
李小小亲自给大丫熬了药让她吞服,又给心神不宁在院子里打转的胡满天扎了一针,让他睡个好觉。
她也疲惫得很,还是把腿盘起开始打坐,先是运功让内力雄厚几分,再是吸收天地灵气开始挤压灵海。
这回灵海里的灵气,没像刚开始那般膨胀开来。
系统给的升级,必属精品。
阿马在前面的病房里,他起身李小小就感应到了。
结束打坐来到了阿马的病房。
阿马看到掀开帘子进来的人先是一愣,随后觉得嘴巴干渴,艰难吐出了一个“水”字。
李小小从一旁的矮桌上倒了碗水递给他,阿马接过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连喝几碗阿马这才道:“这是何处?你是何人?”
李小小找了椅子坐了下来,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精神必须得延续。
坐好后李小小这才回:“这里是医馆,我是把你治好的大夫。”
阿马一听回想死自己经历一系列非人的虐待瞬间白了脸,连忙下床跪在了地上对着李小小就是“砰砰砰”磕头。
李小小已经免疫这里的人动不动就下跪了,也没吃惊,等他感谢完。
“阿马谢过大夫救命之恩,只不过身无分文无以回报。今后阿马这条命就是您的了,当牛做马都是使得的。”
李小小揉了揉眉心问:“你可认识阿牛?”
阿马猛得抬头看向李小小,眼里的惊讶和惊喜怎么也藏不住。
“不知恩公从何知晓阿牛此人,他还好吗?”
阿马虽未回答,但却已经给了李小小答案,这人还真是阿牛的哥哥。
“阿牛已经西去。”李小小如实道。
阿马一听如遭雷劈,满脸的不可置信,沉默许久那泪还是决堤了,虚弱的拳头垂打在地面发出‘呜咽’之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李小小最见不得这场面,一时也跟着感伤起来。
阿马毕竟久病在床,刚刚醒来就遭如此重创又晕了过去。
李小小将眼角的泪用袖口抹去,这才叹气将伤心过度晕倒在地的阿马给拎上了床。
又去厨房熬药,分别是阿马、大丫和胡满天的。
一个屋子四人,就有三个病人,只能亲力亲为了。
公鸡打鸣声响起,街上开始热闹起来。
李小小不仅熬了药还顺便把白粥都煮了。
看到一旁的白糖,想喝雪碧的心又活络起来,可惜上次采摘的松针都没带上。
大丫在陌生的环境醒来,先是害怕后是想到了什么又安心下来,赶忙下床穿鞋。
刚打开门,就见李小小沐浴在晨光之下,白皙的面庞多了层柔光,几根调皮的发丝低垂,平添了几分温柔。
大丫愣愣喊了声:“阿娘。”
李小小寻声望了过来对着大丫笑道:“站着干嘛?过来把白粥喝了吃药。”
大丫把眼里的干涩憋了回去“诶”了一声。
时光啊,如果幸福是短暂的,就请停在这一刻。
胡满天被饿醒,就被李小小一手放一个碗。
一碗白粥,一碗黑色的药汁,然后对着他挤眉弄眼。
胡满天顿时满脸羞红,拿着碗‘哼’了一声转身回了房。
阿马也是同样的待遇,只不过李小小面对他严肃多了。
胡满天看到醒来得阿马,昨晚那高高提起的心瞬间就放下了。
对容景府的恐惧也去了三分。
这世界上的神医可不就得高高捧着,管他是什么皇亲国戚。
李小小重新给阿马施完针这才问:“阿牛说你被道士买了去‘大屿山万虫门’怎么又会在这里?还成为容景王的试药者?”
阿马面色嘁嘁:“当初我跟那但是到了大屿山附近,他就遇到了仇家,我害怕得躲了起来,看到他们斗得天昏地暗。
最后那老道死了,那人本来要一剑杀了我,却突然摸着我的头道[天生灵骨]就把我抓了去,一路上腾云驾雾,我已然不知身在何方。
突然那道士吐出一口鲜血[老东西,算你狠!]就与我一同从天上掉了下来。
当我醒来发现被容景王的家仆救了,当时我被挂在了树上,这才活命。
后来我就成为了容景王的试药者,而养育我的阿爹前两年也病故了。”
李小小听完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