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这样专业的医生,在转达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依旧没有办法让她情绪不崩溃。zhaikangpei
“死了?怎么可能!”
“他是当场被撞死的,那场事故,四车相撞,三人当场死亡,四人重伤,送入医院后,都不治身亡,无一幸免。”
易白说话间,把一杯刚温好的牛奶放在了她的面前。
里面加入镇定药。
虞南栀坐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动作。
直到温热的牛奶凉了下来,她才伸手拿起,手控制不住颤抖的,将牛奶喝下。
因为这次的交通事故过于的严重,道路被封锁,霍祁年赶到的时候,虞南栀已经躺在休息室里睡着了。
易白拉着他,站在门口说了很久。
但其实,这种事情,医生的叮嘱没有用。
至少,对虞南栀而言,没有任何用。
霍祁年的陪伴才是对她最有效的那个。
教授出了事情,他在本地又没有家人,所有的后事,都是霍祁年安排了人去办的。
他也没有去公司,在家里陪了虞南栀将近一周。
虽然在这一周的时间里,虞南栀表现的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霍祁年交代教授后事的时候,她也会主动问起一些事情。
很正常……
过于的正常,就是不正常。
她连情绪都没有崩溃过,只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画图。
一幅画,她画了很久。
送教授的遗体上飞机的那天,天色阴沉沉的。
她站在机场,拿着打火机,把那幅画烧了。
这是她欠教授的画。
画烧了一半,大雨突然而至。
霍祁年只是撑着伞,在旁边陪她,并没有催促,直到那幅画彻底的烧成了灰烬,随风飘散。
暮冬的风,刮得人浑身都疼。
虞南栀回家后就发了烧。
将近四十度。
夜里半梦半醒的时候,总是喊疼。
易白赶过来给她打了针后,她才舒服了一点。
一觉醒来,她出了一身的汗,身体倒是比起昨晚轻松了一点。
她不喜欢出汗,一出汗就想洗澡。
霍祁年早就把洗澡水放好,等她醒来,就把她抱进了浴室。
虞南栀懒懒地趴在浴缸上,什么都是霍祁年代劳的。
她看着男人额前的碎发,弯起的袖子,都被水打湿了,水滴顺着他的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滴落,没入了浴缸里。
虞南栀闭了闭眼,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懒得说。
吃过了早餐后,霍祁年给她量了体温,还有一点烧,但已经问题不大了。
她又睡了小半天,晚上的时候,体温彻底恢复了正常,就是人还是没有什么力气,懒懒地,也不太想动,但也睡不着。
霍祁年除了照顾她,还要顾着公司。
虞南栀下楼的时候,看到他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人就这么靠在沙发里睡着了,眉眼紧蹙着。
“怎么不回房间啊?”
她找来了毯子,盖在霍祁年的身上。
霍祁年向来觉浅,一睁眼就看到她蹲在自己的面前,眉头蹙得更是紧了起来。
他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了一旁,打横就把她抱了起来。
“刚好怎么就下楼了?”
“我睡不着,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