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大人,我们来成衣司,不是求制衣服的。”
秋迟率先开口,挑明了来意道:
“我们来此,是有一件小事相求。”
秋迟说着,不由皱了皱眉,这种求人,低人一等的感觉,令她自傲的性子多少觉得有些别扭。
而杨定一听,心中顿时就有些不妙的感觉。
求人的样子,哪能这般不情不愿。
这恐怕要坏事了。
果然,管思颖一见秋迟皱眉,顿时有些不悦道:
“哦,有事相求,可为何是这副模样?”
“难道,奴家曾经得罪过这位姐姐?”
她面上虽然还带着笑意,可一看杨定被两个女人挡在了身前,而率先开口的女人,竟然还一副不情不愿,带着嫌弃的模样。
这让她如何能有好态度?
她说罢,也不再看杨定,反而是低着头,整理起手头的布料来。
一副你赶紧说,说完我就送客的模样。
而挡在杨定另一旁的青瓷,也不由仔细打量起了面前的女人。
她眼底忽然露出一抹惊诧的神色。
心中更是暗暗想到,这个女人不简单。
虽然举手投足间都是寻常动作。
可这些动作如此自然,还有一种奇妙的吸引人不住投去目光的奇妙节奏。
或许,这边是浑然天成的感觉吧。
在这个女人身上,她完完全全体会到了这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要知道,成衣司并不是什么地位高上的司监。
反而还是诸多司监之中,地位较低的存在。
一旦遇到些拿着印信的人,还是要调查成衣司的,那态度必然是诚惶诚恐的。
可这位成衣司的总管没有。
甚至还十分淡然,这一看就是干过大事的女人。
作为残梦会借由颜妃娘娘安插在后宫之中的眼线。
这个女人无疑是有资格引起青瓷的注意的。
就在秋迟憋了一小会,憋不出半句话来之际。
管思颖又抬头微微一笑道:
“三位长秋宫来的大人,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奴家。”
说罢,她还不住朝杨定投去别有风情的目光。
杨定生怕秋迟不情不愿的模样再惹恼这位女官,他赶忙拨开两女肩头走出微笑道:
“管大人,我们前来,其实是为了宫中不久之前发生的一桩命案。”
“哦?命案?”
闻言,管思颖面上不由露出深思的神情。
但她很快便恢复了笑脸道:
“如果是为了命案来,那你们只管问。”
“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奴家并未听闻成衣司和命案有何牵连?”
她说罢,美眸间不由波光嶙峋,一副念头转动的模样。
“我们查出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只有成衣司才有的金粉。”
“而且,这金粉还一路撒来了成衣司。”
“所以,我们想问一下,成衣司内,能接触金粉的,都有谁?”
“原来是这样。”管思颖面上再度恢复如沐春风的笑意。
这种金粉是贵重物品。
能接触的人,自然也是有记载的。
她笑道:
“若是问金粉的话,奴家是知道的。”
她走近杨定,面上笑意渐渐变得有些捉摸不定。
“可是,能碰金粉的名单,奴家却不能轻易给你们。”
“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