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公主宫宴上身中剧毒,满宫哗然。
皇帝下令封宫严查。
傍晚时分,御林军围了披星殿,便是姜明熙的寝宫。
锦衣卫指挥同知曾拓拿着那条紫色衣裙,大步走进披星殿,来势汹汹,将裙子丢在姜明熙面前,冷厉质问。
“元华公主,我等查出临安公主所中剧毒为这套衣裙所染,而裙子是临安公主从你这里得到的,是你给临安公主下了毒?”
姜明熙脸色煞白,身子晃了一下赶忙否认:“什……什么?我没有!”
曾拓不信:“有没有,卑职查过便知,来人,将披星殿上下全部带走,严加审问。”
一声令下,一行锦衣卫一串而入,捉拿披星殿的宫人内侍,一时间人人自危,哀叫不断。
姜明熙又急又慌:“你们敢!我没有给临安下毒,你们不能这样,我要见皇叔!让我去见皇叔!”
曾拓冷冷道:“请公主好好待在披星殿,等卑职查出真相,自有公主见陛下的时候。”
言落,曾拓转身而去,披星殿的人也被强行带走。
姜明熙也被严加看管。
在两个锦衣卫的双双注目下,姜明熙越发慌惧不安,好似心虚。
不到一个时辰,紧闭的宫门打开,来的却是当朝皇帝。
昌平帝姜臻和,姜明熙的亲皇叔。
姜明熙看到救命稻草一样跌跌撞撞上前,扑跪在地上,委屈含泪,声声喊冤哀求:
“元华参见皇叔,皇叔,元华冤枉,我绝不敢下毒谋害临安妹妹啊,我都不知道裙子有毒,一定是有人陷害我,请皇叔明察,还元华一个清白!”
昌平帝面含威严隐怒不发,沉声道:“罪证确凿,那条裙子是朕赐给你的,上面染了毒,若非你,难道还是朕让人下的?何况,你宫中的宫婢已经供认,亲眼看到你在裙子上撒了东西。”
姜明熙小脸煞白,摇头哆嗦道:“我没有……”
见她还否认,皇帝脸色阴沉道:“临安尚在昏迷,她身边的人也供认,是你叫她来,要借花献佛把裙子给她,裙子上染的本是慢性毒药,是柔妃生辰宴所用桑和酒的酒曲与此毒相辅形成剧毒,才害得临安毒发,若不然她今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顿了顿,皇帝怒然质问:“元华,你幼年失怙失恃,朕怜你,如此厚待宠爱你,你怎可恩将仇报,生此歹毒之心?”
天子一怒,威压慑人。
姜明熙吓得发抖,摇头甩泪,哽声申辩:“皇叔,我真的没有,临安妹妹是自己来抢我裙子的,我是被陷害的,我被皇叔百般疼爱,何以谋害临安妹妹?请皇叔明察啊……”
她这样说,皇帝脸色愈发难看,眯眼冷声道:“朕之前有所疏忽,也是刚才方知,临安骄纵,素来背地里欺负你,你一直隐而不发,实则对她生恨,才心生歹意要毒死她。”
姜明熙泪眼婆娑,脑袋摇得更猛:“没……没有……我不敢的……”
昌平帝满眼失望和痛心:“如今动机,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敢狡辩?朕精心教养你多年,怎么就养出你……罢了,看在你父皇的份上,以及临安有错在先,朕从宽处置,你……”
处置的话尚未说完,外面传来太监尖锐慌乱的声音,打断了昌平帝的话。
“陛下……陛下……”
一个内侍连爬带跑的冲进来,“陛下不好了,柔妃娘娘中毒了!”
“什么?!”
“柔妃娘娘中了和公主一样的毒,已经昏迷,且因中毒……小产了!”
昌平帝身形一晃,脸色大变。
“小产……爱妃竟有了孩子……”
又是同样的毒,柔妃也和临安一样,极其不喜姜明熙,曾诸多为难……
他猛地厉目看向姜明熙,眼神狠辣得好似要杀人,指着她勃然大怒:
“一定是你!你竟敢谋害了朕的女儿,还谋害朕的爱妃,谋害皇嗣,小小女子歹毒至极!来人,将她打入内狱,朕之后再处置她!”
一声令下,他大步而去。
姜明熙在后面声声喊冤求饶都无用,只能一边挣扎喊冤,一边被锦衣卫押入内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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