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编队报告!对方装甲兵已经消除!立刻开始行动!”
王杰的声音迅速通过无线电传播了出去,埋伏在周围雪地当中的士兵们终于有了他们发挥的余地,狙击手立刻扣下扳机击中了严阵以待的救世军无后座力炮组,安静的雪原似乎在转眼之间就布满了满是白色伪装服的复兴军士兵。luoyume
安置在队伍当中的精确射手在400米的位置上不断地发射子弹射杀着在围墙上面的救世军士兵,密集且精确地子弹几乎让对方的无后座力炮根本没有发射的机会。
北部地区虽然地形相对复杂,但是用性能优良的民用吉普车底盘改装的装甲车辆在复杂地形下发起冲击影响也并不是很大,但是搭载的机关炮和大口径武器发射的弹药在1000米的距离可以轻松的压制对方的火力点。
南部平缓地带坦克掩护着步兵战车快速的冲击救世军布置的防御阵地,救世军布置在南部围墙上面的无后坐力炮顶着横飞的弹雨准备等待装甲薄弱的步兵战车进入到400米之后再开火射击,想要将坦克和步兵隔开,强忍着不开火反击那些步兵暴露火力点位置,不得不说这群救世军的训练还是十分到位的。
“咻!”
随着一声声迫击炮弹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一阵阵猛烈地爆炸将几个火力点彻底的笼罩了起来,120迫击炮弹13公斤的装药爆炸威力十分可观,围墙被炮弹击中后立刻被冲击波炸碎,横飞的砖块和倒塌的围墙将那些躲藏在后面的无后坐力炮纷纷击毁。
南部地区的复兴军士兵在24门82迫击炮的连续支援下,利用三三制的方式已经推进到了围墙不到50米的距离,但是装甲车辆的衔接却出了问题,轻装甲车辆在复杂的野地当中不慎被积雪掩盖下的一些石头和土丘所垫底,很多车不得不绕路,结果拥挤在了狭窄的道路上面。
“枪榴弹!”
“轰!”
趁着远处轻装甲车辆无法完成火力衔接的任务,救世军被压制的步兵将挂在95下面的35枪榴弹向着正在快速推进的复兴军步兵发射了过来,安置在后方的87式榴弹发射器则火力全开,不断地发射榴弹弹幕覆盖复兴军士兵的阵地。
“散开!散开!别后退!寻找掩护!”
在面对连续不断的榴弹射击时,一向很少攻坚的复兴军士兵们习惯性的后退准备收拢兵力,结果很多人暴露在了榴弹发射器的抛物线内,被榴弹当即炸的死伤一片。
“轰!轰!轰!”
看步兵被压制,负责指挥进攻的指挥官发了狠,要求后方的迫击炮冒险在双方距离不足50米的情况下开火,一发发的迫击炮弹在制高点的侦察兵指引下快速的向着救世军的榴弹发射器和围墙开火,很快将榴弹发射器给打哑巴了,两辆越野车改装的装甲突击车强行冲过了野地,利用车顶的双联127水冷重机枪向着围墙疯狂火力压制。
127子弹轻松的击穿了砖墙,将后面的救世军士兵直接打的碎肉横飞,后方搭载着82无后坐力炮的重型卡车终于摆脱了障碍物开了出来,用无后坐力炮轰击围墙,将上面炸出了一个个的窟窿。
在承受了近40多人阵亡20人受伤的惨痛代价之后,复兴军的步兵从南部地区冲进了工业区,cs1突击步枪不负众望,在第一次大规模战斗中依靠着多种多样的战术配件和优秀的人机效能在不足200米的交火内完全将救世军和新城守军低劣的87和95压制了。
cs1步枪上导轨的反射瞄具在激烈的战斗中将射击精度大幅提升,救世军士兵根本没机会用机瞄具好好瞄准,伤亡很快就攀升了上来,不得不节节败退,位于南部区域的工厂和煤矿很快就被复兴军的士兵控制,那些想要炸毁煤矿和工厂的救世军士兵被一旁饱受压迫的工人和矿工用扳手和铲子活生生打成了肉泥。
而在南侧,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为了不让南部的救世军回援,坦克掩护着步兵和步战车已经冲到了距离围墙不到100米的距离,坦克的同轴机枪不断地喷射出长长的火龙,步战车的25机关炮疯狂的将弹雨泼洒到救世军的头顶,但是救世军的战斗意志非常的顽强,面对几乎压制的火力,他们都能咬牙坚持不动摇防线,还有人用69式火箭筒反击。
在装甲卡车和步战车里面的步兵跟随在慢速前进的装甲车辆后方依靠步战车和坦克的火力将救世军的士兵压得死死的,完全的火力碾压之下救世军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即将冲破围墙的复兴军部队,只能不断地承受伤亡,最后无奈拉开距离,以求在后方建立防线。
“呜!”
一声长长的鸣笛声传来,满载着两个连步兵的装甲列车呼啸着直接冲了过来,车头的撞角将火车道上堵路的铁门直接撞开,冲入了工厂的火车调度站,那些正在准备破坏火车和点燃车箱煤炭的救世军士兵看到了就像是全身冒火的刺猬一般冲进来的装甲列车,纷纷惊慌的四散而逃。
步兵战车掩护着步兵,直接压过了满是碎石和砖块的倒塌围墙,四面八方冲上来的复兴军让救世军坚持不住了,面对这样有组织和训练有素的士兵发起的夹击,他们寻找了一切能找到的载具逃也似的离开了。
“万岁!胜利万岁!”
“复兴军万岁!”
当装甲部队和南部的主攻部队在火车调度站汇合的时候,士兵们发出了激动的喊声,不少士兵们直接冲上了坦克和驾驶坦克的坦克手们握手,激动的喊声在四处回响。
在打下工厂区的第一时间,负责指挥行动的指挥官就要求立刻开仓放粮,那些从矿井中出来的工人们一个个瘦骨嶙峋,全身都是脏兮兮的煤渣,不少人身上还有被鞭打后感染流脓的伤口,工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被新城的资本家和救世军疯狂的压迫,很多人敢于反抗的人甚至都被砍去了小拇指。
这些工人和矿工在复兴军士兵解救之后都害怕的瑟瑟发抖,不少人甚至还想偷袭复兴军的士兵,长期的妖魔化宣传让这些被压迫的人根本不相信有人会给他们自由和平等的生活。
废土将人变成鬼,这些曾经都是健康的人在长期的压迫之下变得呆滞和笨拙,不少人甚至连说话都已经不会,只会发出痛苦的喊声和嘶吼,那些矿工更是连废土白天这点微弱的光照都适应不了,长期以来在危险的矿井下面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而在搜索的过程中,复兴军的士兵找到了一个装满了食物和罐头的食品仓库,里面堆积如山的罐头和食物全都是救世军士兵独享的美味,而那些工人每天从事那样艰苦的劳作,居然都只能吃上一些已经生了虫子的米面糊糊,里面被煮熟的虫子甚至都成为了他们不可多得的美味。
部队里随军前来的民政专员看到这样的情况十分的头疼,这些被压迫的工人和矿工全都警惕的拿着工具紧紧的靠在一起,任何想要帮助他们的士兵都被他们挥舞着工具驱赶开来,好几名士兵都被扳手砸伤。
“同志们!你们先往后退一下,给这些同胞们一些缓冲的空间!”
那些围在矿工和工人周围的的士兵原先是为了防止这些人在长期错误宣传下做出什么敌视的行动,所以拿着武器站在周围,这样反而让这些矿工和工人们产生了警惕和畏惧,听到了民政专员的话,这些士兵才反应过来,立刻后退,拉开了和这些人的距离。
“同志们!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军阀!不会压迫大家!我们是长治的复兴军!是人民的军队!救世军已经被打跑了!我们是来解救你们的!
各位同胞!我们不会强迫你们留下,你们可以自己选择去留,但是在选择之前,我们先吃上一些好饭!休息一下!看看病!如果要走我们会给你们一支防身的武器!还有足够的口粮!请大家不要误会我们!救世军的宣传都是假的!”
民政专员的话让这些矿工和工人的情绪稳定了很多,趁着这个档口,民政专员将随着火车带来的食物让士兵帮忙运输到了这些矿工和工人们临时安置的地方,还将那些新的防寒衣服给他们分发,后勤兵也将救世军粮库里面的食物找了出来,尽快为这些工人准备一些易消化的粥食。
复兴军的食品袋里面有两个炖肉罐头,还有一罐蔬菜汤罐头,和四块土豆饼,以及一些糖果,这些东西虽然不多,但也是复兴军为数不多可以制造出来的食物了,这些东西的价值放在废土都是有市无价的东西。
食物制作出来之后,民政专员为了防止这些情绪极其敏感的可怜人害怕,将所有的食物都亲自吃了一些表示绝对安全,这下那些长期处于饥饿中的人们才畏畏缩缩的前来领取自己的食物。
先是一碗咸肉粥和一个蔬菜和变异鸡腿,还有就是一件新的防寒衣服,这些饱受饥饿和寒冷的人们捧着食物和衣服都不可置信的坐在角落里面。
后勤兵担心这些矿工被罐头划破手,还贴心的将所有的罐头都打开,这些饱受压迫的人们捧着热乎乎的咸肉粥和罐头,仿佛是人间美味一般,很多人吃着吃着就哭了起来,或许这些罐头的味道,就是自由的味道吧!
在过去资本家主导的那个时代,工人和农民承担着工业化绝大部分的负面影响,而资本家却享受着工业化带来的红利,但是到了废土时代,工人和农民依旧要被资本家压迫,被剥削,这种仇恨和痛苦,怎能不让他们刻骨铭心。
资本家也是有能力的人,但是他们拼命的剥削人民的财富,来满足自己越发增长的收入,从未想过将那些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但是对于人民来说是关乎生活的资源有一丝一毫回报到人民身上,带动人民也共同富裕过上好日子。
在这片废土上,一切都被打碎的世界里,复兴军不允许再有资本家骑在人民的头上,也不予许那些本该回报社会的财富聚集在少数人手里腐烂发臭。
同样的是工厂和矿场,饱受压迫的工作和自愿的奉献的生产率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上,很多人没有坚持到复兴军解放他们的那一刻不得不说让人非常的遗憾。
再好的宣传远远不如让人亲眼看到这些惨绝人寰的地狱给人带来的震撼。在复兴军的领地核战的影响似乎已经消散,人们甚至已经觉得生活足够好,很多人心中对于继续努力下去的信念都被和平抚平了,当这些士兵看到外面废土上饱受压迫的人民生活多么痛苦的时候,这种震撼和警醒远远超过任何慷慨激昂的语言带来的冲击。
原本胜利的喜悦被冲淡了,士兵们都沉默着打扫着战场,牺牲同伴的遗体被小心的整理起来,用灰色的裹尸袋包裹起来,很多人的肢体被子弹和爆炸炸断,和战友的混在一起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近百人牺牲,这背后又是100个人或者新组建的家庭失去了自己的朋友,爱人,亲人,战场上子弹没有因为是女人或者男人而偏离轨道,在战斗中所有的人都一样,当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被裹尸袋的拉链遮挡的那一刻,曾经这鲜活的生命就变成了墓碑上冰冷的名字。
装甲车上面熊熊燃烧的火焰已经被扑灭了,王杰站在一旁用铁锹将地上的积雪铲在被火焰烧黑的装甲车外壳上面发出一阵阵的白色雾气,王英帆一边铲雪,一边小声的哭泣着,任连长在战斗的第一时间便牺牲了,看着在乘员舱里被烧成焦碳的那几具遗体,王杰缓缓地摘下了自己厚实的坦克兵帽子。
“连长任连长”
王英帆小声的哭着,嘴里一直嘟囔着,这名曾经曾经的共和国战士,现在永远的将生命停留在了这一刻,任永杰,他的生命的逝去在这片废土没有掀起任何的浪花,可能数十年后也不会有多少人还记着这名正直和平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