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陆堇风之后,董可薇急急忙忙的赶到公司,:与其让母亲在这里和顾洺琛大闹,还不如交给自己来说。
结果,当电梯门打开,她低着头向前没走两步,就撞上了西装革履的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
董可薇边道歉边绕到一边准备离开,却被熟悉的声音叫停:“我让你走了吗?”
“……顾总?”董可薇抬起头,满脸惊讶,“你,你这么早就来公司了?”
顾洺琛冷笑一声:“来我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里,压抑的可怕。
董可薇思虑再三,还是先开了口:“顾总,有关之前的不情之请,我今天还是想再说一遍,我的孩子他急需手术费,所以……”
“怎么?陪睡那个男人,给的钱不够?”顾洺琛边说边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扔在了她的脸上,“这是昨晚你陪我睡的报酬,拿去!”
董可薇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和昨晚拉着她让她别走还要一起结婚的顾洺琛,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她深吸一口气:“洺琛,趁着现在旁边没人,我希望我们可以冷静的好好说话。”
也许是太久没有听到董可薇这么叫自己,顾洺琛一时语塞,成了一种默许。
“我是实在没办法才来找你借钱,因为我的儿子病的很严重,至于你刚才说的什么男人,我就当是你想言语羞辱我。除了你之外,我真的没有第二个男人。”
“是吗?”顾洺琛忍不住嗤笑,“七年前,答应和我见最后一面,爽约的人是你,我却像条疯狗一样全城找你,差点出了车祸。可是我看到了什么?就是那个男人带你上车,送你回家,我尾随了一路,你还扑在他怀里哭,都这样了还敢说你们之间没关系?!”
原来是这样……
往事历历在目,董可薇明白那天晚上的情况,陆堇风陪着自己完全是因为和那件杀人案有关,哭是因为自己即将坐牢,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可是,她现在不能说。
短暂的沉默,似乎也是一种默认。
顾洺琛见状,越发愤怒:“所以,请你以后别再我面前立什么贞节牌坊!对不起我的人一直是你,请你搞清楚!”
“如果我说……小琛的病,你非救不可呢?”董可薇吸了吸鼻子,有意掩饰自己的痛意,“换做是我母亲重病,我都没资格和你说这种话,唯独是小琛……我必须请求你去救呢?”
顾洺琛隐隐觉得不安,避开她的目光之后,才冷声问了句:“为什么?”
“因为……”董可薇看向窗外,憋了很久的话总算说出口,“因为小琛他是你的孩子。”
又是沉默。
沉默到她以为已经断绝了所有的希望。
良久,顾洺琛站起身,走到她身旁,依然是用力捏着她的下颌,字字句句直戳人心:“我算过日期,他是个野种。就算是我的孩子,你这个当妈的这么脏,他的身体里也有一半肮脏的血,死了反而清净,我不可能救,听懂了吗?”
董可薇似乎是在这个瞬间失去了听觉,以至于,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完全没有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