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荼蘼的命,只能交由自己,容不得旁人,半分践踏!更何况,另一处的夜里白,至今如何,也还是未知。
“灵觉一击,锁定。”荼蘼轻声呢喃,眸子冷冽。
眼前的人,再无其他动作,只睁着大大的眼睛,仿佛无法理解一般。
与此同时,她关闭自己的六识,身体的疼痛,也再未传来。自己的意识,也逐渐清醒。
她缓缓起身,冰冷漆黑的眸子,在暗夜里带着凶光。
她俯视着眼前的人,犹如地狱里,杀出来的神,不留一丝怜悯。
“张明溪,你惹错了人。”
淡漠的语气,犹如寒冰,落在张明溪身上,让他冰入骨髓。
当荼蘼身影消失在暗夜里,张明溪的躯体,像冰块一样,裂碎在屋内,连融水都未曾留下。
张明溪至死都不会知道,他招惹了怎样的人。他的下场,都是罪有应得。心存恶念者,终将被恶念吞噬。
另一处屋内,熏香弥漫,蒸腾的热气氤氲,夹带着玫瑰花香。
浴池中,一位不着寸缕的女子,肌肤莹白,泛着红霞,绝色姿容,任谁见了都会为之倾倒。
在其对面的男子,只剩中衫,面颊早已红润。可他紧闭着双眸,嘴角溢出的鲜血,证明了他的抗拒。
女子逐渐向他靠近,胆子越发大胆。毕竟,这可是上等的媚药,即便是神,也难以招架。
纤纤玉手,逐渐攀上男子的肩膀,男子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半分力气,就像待宰的羔羊。二人贴的如此近,温热的呼吸,彼此交缠,此起彼伏。
女子似水,浑身瘫软在男子身上,她的手越发放肆,男子的身子逐渐僵硬。
不过几息,女子的手停下,没了多余的动作。她的眼里满是震惊,看着男子身后的女子。嘴唇微张,却说不出半句。
男子也察觉了,身体僵直,想要转头,却在那软软的小手覆在眼眸时,停住了。
“我在。”熟悉动听的声音传来,男子一阵心安。
此时的荼蘼,一身红衣,半蹲着,双手捂住夜里白的双眸。
而她的眸子,始终盯着离夜里白很近的女子,眸中尽显不悦。
她只是轻轻抬手,女子便飞出去,离他们远远的。
“我带你走。”
说罢,夜里白便从水中消失不见。
荼蘼起身,看向张柠溪,淡漠道:“张柠溪,我给过你机会的。”
被甩在地上的张柠溪,心中满是怒火,无处发泄。她无法动弹,只能忍受着如今这一切,以这种怪异的姿势,感受着地板的冰冷。
荼蘼无视她,直接离开了。
按理说,张柠溪与她哥哥,当是一样的下场。碰了不该碰的人,就该死!可荼蘼不想杀她,她不配。
这一夜,似乎很安静。总有人觉得,一切尽在掌握。可是,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失去了此生,最宝贵的机遇。
第二日,天刚晓,“啊……”尖叫声响彻云霄。
长老堂的怒气冲天,势必要把荼蘼和夜里白绞杀。派出去追踪的人,一波又一波,毫无所获。
彼时的荼蘼和夜里白,正在那个石洞里。
昨夜刚至此处,荼蘼便将夜里白放了出来,与其一起没入冰池,冰冷的池水,渗透进骨髓里,似乎能让血液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