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夜里白抬眸,语气有些不悦。
“我知你不愿去,但我们必须去。”荼蘼没回答,反而坚定道。随后又将她在石洞的所见所闻,全部告知夜里白。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夜里白始终语气冰冷。
荼蘼望着他这般,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背后却传来,夜里白冰冷地质问,“余梦、林夕、荼蘼,到底哪个是真的你?”
荼蘼转身,神色也变冷,“你什么意思?”她不知,今夜的他,到底在发什么疯?
夜里白与她对视,眸光深邃,却泛着冰冷。“回答我。”
一股冷然之势,从他身上弥漫出来。
“如果,这你都要问,那我劝你,还是滚回你的大荒去吧!”荼蘼也冷然道,她心底有些生气,眼前人明明知道一切,还问出那么荒谬的问题。
夜里白一言不发,始终凝视着荼蘼。藏在袖口下的拳头,已经青筋凸起。
荼蘼紧咬唇瓣,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了!
‘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要舍弃我?!’
这是荼蘼意外听到的,她本来不想的,可是,若是靠猜,真的太累了。
当听到这句的时候,荼蘼已经猜到,夜里白生气的原因。可是,她不知如何同他好好讲。因为,她自己也很乱。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们,都冷静些时日。”荼蘼淡淡道,比之刚才,已经软和了许多。
话已至此,荼蘼离去,回到自己的住处。
夜里白,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一直站着。而荼蘼,第一次,如此烦心,在床上辗转反侧。这一夜,注定无眠。
荼蘼只叹,莫名其妙。早知如此,就不要惹上这个人,徒惹烦心。可惜,哪有什么早知如此?既然遇上了,那就珍惜,毕竟自己选的,怎样都要好好珍惜,不是?
暗夜里,夜已成寂。荼蘼披着外衫,翻窗而入。来至床前,没有人,她略感吃惊。
随后想到什么,往外走了几步,夜里白果然在那。
荼蘼走过去,站在他对面,他的眸子在夜里,还是很明亮。月光洒进屋内,足以让荼蘼看到他的脸庞,此时的他,眼角有泪,脸庞处是早已斑驳的泪痕。
荼蘼心中有些揪痛,还有些不知所措。她开口道:“对不起。”尽管苍白无力,但还是要说。
至于夜里白,当荼蘼出现在他眼前那一刻,他就已经塌陷了。他都已经说服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多想,等明日去向她道歉。
可她竟来了,让自己的不悦,荡然无存。
“是我不该,独留下你一个人。我保证,绝不会有下次。”
“你还想,有几次?”夜里白冷然道。可心里想的是,她何时如此懂自己了?不过,不管了。如今这般,说开了,也挺好!
“不不不,再也没有了。”荼蘼着急解释。
夜里白轻笑,“好了,天都要亮了,去休息吧!”说着,就转身走向床。
荼蘼也紧紧跟着。
“嘶……你怎么停下了?”荼蘼揉揉额头,询问道。
夜里白转身,“这是我的屋子,你回去睡。”边说,还帮她揉揉额头。
荼蘼看着他,一脸疑惑。随后挥开他的手,嘟囔道:“谁稀罕!”
然后,大步离去。
都说了,注定一夜无眠。只不过,荼蘼是疑惑得睡不着,夜里白是兴奋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