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钱亦辰直接大摇大摆的带着陈小军和钱多多走出了院子。
那些下人们见主家居然好了,一个个的惊呆了下巴,纷纷奔走相告。
管家钱途收到消息,此时的他正躺在躺椅上享受着小妾的服侍,顿时脸色一变,连忙穿上鞋子,飞洒洒的跑到了钱亦辰的跟前。
“老爷,您这是好了?真是谢天谢地啊,以后咱们钱家又可以顺风顺水咯。”
钱亦辰看了管家钱途一眼,似笑非笑道:“钱途啊,最近小日子过得不错吧,听说你娶了一房小妾?天天乐不思蜀?”
钱途闻言脸色大变,连忙跪在地上,邦邦邦的磕了三个响头,一把鼻涕一把泪,朝着钱亦辰哭诉道:
“老爷容禀啊,老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我那夫人十多年了都没给我生个带把的,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死去有脸见我那早已死去的爹娘,所以才娶了那么一房小妾,为的就是能生个大胖小子,以防能传个宗接个代。”
钱亦辰死死地盯着钱途,那目光犹如两道利箭,似乎要将钱途整个人都刺穿看透。他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了许久,最终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冷冷地道:
“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情,给我仔仔细细地想明白了!别忘了,这个家姓钱,而你同样也姓钱。倘若日后再让我发现你胳膊肘朝外拐,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直接打断你的四肢和那第五肢,到时候你的宗就不用传了!”
钱途听到这番狠话,只觉得如坠冰窖,全身猛地一颤,两腿发软,再也无法站立得住。刹那间,他整个人像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两股战栗不止,原本还强撑着的身体此刻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趴在冰冷的地面上瑟瑟发抖。
钱亦辰撂下这些狠话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那个方向,正是他家大娘子所居住的院落。
自从钱亦辰假装生病以来,这位大娘子可谓是愈发肆无忌惮,兴风作浪。
她不仅极力拉拢讨好管家,以巩固自己在府中的地位;更是毫不留情地对其他妾室进行打压排挤,使得她们苦不堪言。
甚至还胆大妄为地将嫡子软禁起来,限制其自由行动。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恶行,无一不让钱亦辰怒火中烧。若不是因为要揪出那暗中下毒谋害他的幕后真凶,他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恨,出手狠狠教训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
当然其中为钱多多出气是一部分,大部分原因是做给陈小军看的。
若想与陈小军这位先天宗师建立良好关系并深交,那就务必要替钱多多伸张正义、主持公道。
要知道,即便家中大娘子的娘家背景深厚、颇有来历,但与先天宗师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完全没有可比性。
在这世间,无论世俗之家如何权势滔天、财富如山,在先天宗师面前都不堪一击,甚至连其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正所谓“侠以武犯禁”,这话绝非空谈。
倘若不惧那些行走江湖之人,皇帝又何必颁布相关律法呢?而且还特意招募了一批武林高手作为宫廷供奉,其目的可谓不言自明。
毕竟,先天宗师所拥有的超凡武力和神秘莫测的武功绝学,足以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觑。
他们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左右局势,改变许多人的命运。所以,哪怕是帝王将相,面对先天宗师时也要礼让三分。而此时,若是能抓住机会为钱多多讨回公道,赢得陈小军的好感和信任,无疑将成为人生中的一大助力。
想明白后,钱亦辰的脚步踏得更坚实了。
一刻钟后,钱亦辰三人来到大娘子的住处。
大娘子收到消息后,早已经带着一干下人等候在院子里了。
此时的她也跟管家钱途差不多的心情,三分傻眼,三分无奈,再加三分憎恨和一分后悔。
你一个主家,好端端的装什么病啊,还一病就是两年,害得她以为钱亦辰已经时日无多了,所以这才开始为自己的傻儿子掌家安排后续事宜。
“大娘子,今日一见,你这气色倒是相当不错呢!不过短短两年未见而已,怎地却愈发地没有规矩了?难道说,你当真认为我不敢将你休弃不成?”
刚迈入院门,钱亦辰便毫不客气地先发制人,直接向大娘子抛出了凌厉的质问,可谓是瞬间给了她一个沉重的下马威。
大娘子听到这话,犹如遭受雷击一般,身体猛地一颤,紧接着便惊愕地抬起头来,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直勾勾地望向钱亦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颤抖着嘴唇,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夫夫君,你你竟然说出这般绝情之语?你你真要休掉妾身么?妾身所行之事,皆是一心为了咱们钱家着想啊!”
看到大娘子居然还敢在此处强词夺理、百般狡辩,钱亦辰不禁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只见他双手抱胸,冷着脸质问道:“哼!好得很呐!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钱家好,那么不妨请详细说来,究竟何处算是为钱家好了?莫非是你暗中收买管家之举乃是为钱家好?又或者是你平日里肆意欺压那些妾室也算作是为钱家好?再不然就是你狠心禁锢家中嫡子,甚至断掉他每月应有的供给,这些行径统统都能算作是为钱家好吧!”
当钱亦辰讲到最后的时候,由于情绪激动,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好几度,震得整个院子里似乎都有回音。
若不是念及大娘子背后尚有其娘家作为依仗,需要稍微顾全一些颜面和情分,只怕他早已按捺不住心头怒火,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过去了。
大娘子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张了张嘴想要辩驳一下,可素日里就不善言辞的她根本不知道从何处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