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才警醒地松开，“对不起了。”

真是个宝贝。

“对不起，是我……”

瞒着李越，而且也没打算告诉她，苏玲琳在感受闺蜜耳朵欣喜时感到内疚。

“我知道，我全都懂。”李越从身边抽出几张纸巾，鼻涕眼泪都清理干净，还是泪如雨下，“你不告诉我，怕给我希望，怕我不相信，怕给我添麻烦，怕我害怕，怕你会离开，我都理解。可是，你在这里，真的是太好了。”

“对不起，姐妹，我忘了你多坚强了。”

苏玲琳忘了，这是谁。

这是，替她教训欺负她的学霸们的李越；

这也是，在公交车敢威胁咸猪手的李越；

这正是，敢揪着不雅着装男并暴揍一顿的假小子李越；

也是，开车速度飙升到最右边刻度表的李越；

这还是，一言不合就脱鞋开始飚速度的李越；

也是，不会穿高跟鞋被人嘲笑时，开始猛练高跟鞋跳舞、踢腿，然后一脚踹翻那人的李越。

是这样的李越啊！

勇敢率性的女人，怎么会害怕呢。

想来，是苏玲琳看不起闺蜜的胆识，是她对不起好闺蜜。

“我一点都不怪你，虽然有一点吃醋，你先让我哥哥知道了。但没关系，他那个人精，你要是想瞒着他，恐怕比登天还难，要是输给李凌天，我也就算了。”

而且，还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李越！

优秀的李越！

她的李越！

李越不哭了，不仅不哭了，还开始狂笑，诉说她做的傻事。

在夜晚的时候呼唤苏玲琳的灵魂。

走在大街上，寻找算卦的人。

进入塔罗屋，听了一堆完全不懂的话。

在身边寻找量子力学的苏玲琳。

……

“你……做了这么多？”苏玲琳嘟着小嘴，别提多可爱了，“早知道，我就告诉你了。”

其实，苏玲琳希望李越可以忘记她，好好生活。

“什么鬼话！”

李越简直气死了。

“哎，我想错了吗？越越？”苏玲琳还以为了解闺蜜，没想到她是这样想的。

“是啊，你是人、是神、是鬼、是仙、是魔、是ai、是虚拟都没关系，我……”李越说不下去了，要是死神真的存在，她宁愿去谈判，为什么带走这么年轻的女子呢？

她才刚刚有了最美好的人生，她才刚刚清醒啊。

我爱你啊，我的好朋友。

我爱你啊，我的好姐妹。

如果可能，李越就愿意用她一腔的爱去温暖苏玲琳，帮助她，她所需要的一切，李越都愿意供给。

哪管苏玲琳只剩下一丝气息，李越也愿意豁出去她的生命。

如果可以换回她活着，李越什么都愿意做。

“亲爱的，我还是我，我希望的是你开心快乐啊，在高中的时候是，在大学的时候，过去结婚的日子里是，在瑞士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

“瑞士？！”李越偏了偏头，“瑞士的时候，咱们两个什么时候去过瑞士啊？”

“其实，是这样的……”苏玲琳知道这是一段很长的故事，但她会讲故事，会很快地将一切梳理出来。所以平时一天一夜也讲不完的话，在苏玲琳这里也就十分钟，就挑着重点全部说出来了。

李越双手环胸，“我生气了！哼！”

也是，会偶尔撒娇的李越！

还真是生气了，嘴噘得很高，眼睛也泛着白，眉毛拧着，整个人真有点御女的飒爽风感。

苏玲琳缩在沙发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越越，不要生我气么……”

“哼！”李越双手环胸，在屋内踱步，苏玲琳拽了拽脚下的薄被子。

“气死了！”李越双手叉腰，“怎么想，我还是觉得很生气！”

“什么？”苏玲琳心想，是不是因为她没有告诉李越呢，“当时，晚上七点的时候……”

苏玲琳将她这个伪装侦探的光荣事迹都告诉好闺蜜，李越白眼都翻累了，却没怎么骂人。

“你学的乖乖女了。”

“不是，我不是想，克制一点。万一少骂人可以有点功德，就兑换给你。”李越说着，眼眶一阵氤氲，“我好傻哦。”

兑换，真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