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回到家里。
玉楼娇见她双眼红肿,一看就是哭过了。
“这这是怎么了?是那方老爷羞辱你了?”
“美!”秋凉没说罗玉珍那事,挑着李子安唆使人来毁她清白的事,大概说了说。
丁香气得拍桌子:“太不是个东西了,居然想出毁人清白这么阴损的法子。
秋凉,我这就去找人,先把他给干了再说!”
秋凉摇头:“过些时日再说,如今蜀王留在京城,各处管制极严,别撞人刀尖上了!
等明年开春,李子俊娶了许云真再说!”
她眼下要对付的人是罗玉珍。
玉楼娇给她擦了擦脸:“真没事?”
“真没事!”秋凉跟玉楼娇说了一阵话,让她彻底放心,才回到自己房里。
一躺床上,她就乐得见牙不见眼;“小安子,打开空间,让我瞅瞅这趟出行的收获!”
安安有些郁闷道:“你方才在蜀王面前,是假装的?”
秋凉数着钱不以为然道:“也不全是假的,也气也委屈,要不是碰上他,我也不至于那么倒霉。
不过这一切,看在这么多钱和粮的份上,统统原谅他了!”
安安小奶音带着几分忧虑;“他从出生起,就活在算计之中,最恨人骗他。
你没事少跟他演戏,别回头演砸了,小命难保!”
“放心,我以后能离他多远是多远,坚决不跟他掺和!”秋凉拿着两个小金条相互敲击。
她都可以想象,罗玉珍家财尽毁,心里有多恨了。
房子被烧,家里钱财粮食都没了。
柯家老小没法子,只得搬到城里。
罗玉珍又气又恨,受不住这般打击,人就病倒了。
罗氏就是这个时候找上门的。
“我晓得你如今身份体面,出入多有不便,本来也不想来找你的,这不是子俊明年开春就要考试,才想着来找你借些银钱!”
罗玉珍一把扯下包着头巾,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罗春花,你还要点脸不?
这十年,你不是靠我养,就是靠沈秋凉养着!
你从我手上拿走多少银钱了?你心里有个数吗?
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三个儿女,靠你能养活吗?”
要换从前,罗玉珍骂这样的话,罗氏一准会羞红了脸。
可她都经历了那么多事,被秋凉辱骂上公堂,还有啥没见过的?
脸面算个啥呀!
罗氏不紧不慢道:“玉珍姐,咱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年的姐妹情,怎么到你嘴里,就只剩下钱,半点不念曾经的感情了?”
罗玉珍大口喘着粗气:“你讲感情?讲感情你跑来找我要钱
罗春花我告诉你,我家遭了灾,眼下别说是百十两银子,一两银子都没有!”
银子自然还是有的,毕竟她是徐娇蓉身边最得脸的奶娘,哪儿可能一两银子都没有。
可她失去的,何止是十两百两,罗玉珍一想起这茬,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罗氏手捏着帕子假模假样道:“玉珍姐,你说这话就过分了,当年秋凉为啥会来我家?